靳泽一睁开眼,就看到他前面的云深腿上放了张卷子,正在埋头苦刷。

靳泽直呼救命,腿伸直踹了云深一脚:“公众场合,注意点,全年级都被你卷哭了。”

仗着班主任在前面盯梢,他料到云深不敢扑过来揍他。

果然,云深只拍了拍校服上的灰印,没有下文了。

午后的太阳在天上高高挂着,阳光很亮,热意却淡淡的。

台风都走了四天,今天下午的风依旧生猛,直刮的人脸蛋疼。

到了颁奖仪式环节,班主任朝靳泽招了招手,让他提前来到班级列队的最前端等候。

靳泽有一项总分个人奖需要领,他又是他们班的体育委员,还要代表班级领两个团体奖。

就在他站起来的时候,刚才踹云深那脚的报应来了。

他才迈开一步。

云深就把他鞋按住了。

“你他妈,光脚上去吧!”

靳泽人站着,又是校草,数不清的视线集中在他身上。

他眼皮一哆嗦,不好张口骂人,只能耐心地谈判道:

“深哥,我现在代表的可是我们整个7班的形象。”

他维持着一只脚深陷泥潭拔不出来的姿势维持了十余秒,直到班主任在前头喊他“快点,别给我装瘸”,云深才不情不愿地放他一马。

主席台在观众席正中央偏上的位置,海拔高度有将近六米。

云娆此时就站在主席台旁边的小房间里,透过一扇窗往外看。

她是学校礼仪队的成员,等会儿要端着奖牌和奖状去颁奖台上给获奖运动员颁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