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泽的身体素质很好,高中的时候是体育委员,兄弟们抱在一起掐架的时候他从来没输过。

但是他现在面对着三四个人高马大的黑人,其中一个壮汉,胳膊伸出来比他的腿还要粗。

靳泽似乎看不见这些。

他不要命似的狠狠揍了那个拿他钱包的人,想要抢回自己的东西。

那群人似乎没料到这个高高瘦瘦的中国少年这么能打。

他们也发了狠,拳脚如雨点一般落在他脸上、身上,打到他还不了手,再像抛尸一样,把他远远丢到阴暗的墙边。

除了钱包和手机,靳泽身上没有其他值钱的东西。

其中一个流浪汉捡起靳泽落在地上的手机,看到碎裂成渣的手机屏幕,嗤笑了一下,随手丢回靳泽脚边。

他们用脏话咒骂着,擦着唇角的血,吊儿郎当地走远了。

漆黑而肮脏的巷子里,靳泽强撑着爬起来,身体痛得仿佛被人捏碎,然而这些都是次要的。

他的精神几乎崩溃了,已经完全感觉不到机体的疼痛。

钱没了。

手机坏了打不开。

模样也变得像鬼一样可怖。

不知耗了多久,他蹒跚地回到出租屋,关在浴室里洗干净自己身上的血水。

做完这些,靳泽倒在床上,像个支离破碎的人偶,失神地望着天花板。

不知道妈妈......走了没有。

她说她带了他小时候最爱吃的桂花核桃糕,那玩意儿全家只有他爱吃,其他人都嫌味道古怪。

思及此,靳泽忽然爬起来,换了件干净衣服,戴上口罩,遮住脸上的伤痕。

他就想远远地看她一眼。

如果她还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