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泽却很努力地想表现得轻松自在,试图像从前那样和云深交谈。
他换上崭新的衣服,甚至破费买了双新球鞋,打扮得漂亮又清爽。
“哪有什么事,我在外面过得很快活的。”
靳泽抓起咖啡杯,拿过去和云深的碰了碰,
“唯一不爽的,就是班上没有像你和老池那样的傻缺可以开玩笑。”
云深“嘁”了声,表情放松了些:“你他妈还好意思说,当年一声不吭就出国了,搞得我们还以为哪儿得罪了你。”
靳泽搪塞了句“当时有点急事”,顿了顿,转移话题道:
“还没问我们清华学神最近过得怎么样?”
云深:“还行吧,明年准备创个业试试。这两年一直在研究那些大厂的AI实验室,可惜我资历太浅了,人家也不会收我进去,只能在边缘拧点螺丝玩玩。”
靳泽知道云深的家庭条件一直不太好,他又是个责任感很强的人,所以高中阶段读书特别刻苦,梦想就是赚大钱,带全家人脱离贫困生活。
计算机专业的本科生,实习工资应该还不错吧?
靳泽忽然有些恍惚。如果自己没有学表演,也像大部分高中舍友那样去读计算机,不知道现在能不能找到工资更高的兼职。
在美国,和他专业对口的兼职,比如说剧组演员,或者一些平面模特,这些工作对黄种人实在太不友好了,变现周期也很长,远没有体力劳动来钱快。
气氛莫名其妙地沉默了一会儿。
云深无意中瞥见靳泽放在桌角的手机,目光愣了愣。
犹记得高中三年,靳大少爷几乎每半年就会换一次手机,经常前一部还没用顺手,后一部就来了,紧跟在潮流前端,非最新款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