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什么,胭脂楼姑娘哪是对手?”
“京城祸害,宣王四子,名头可不小。”
“必然的,不然早脑袋脖子分家了。”
“能救安县,得带了不少法宝吧。”
“听说来的时候,车马辚辚,足足五大车。”
“吹,谁看见了?”
“我大舅家邻居的三姑奶奶的弟弟的小儿子,在县衙办事。”
这是男人议论的。
姑娘们也不少。
“哇,好有气质,长的好看。”
“收起你的星星眼,让我来!”
“臭女人,不要再抛媚眼了。这可是京城祸害,不应该是他强抢民女,咱们只能被动吗?”
“我想主动一把。”
“佩服佩服……”
方休白隔着老远,被差点被茶店里的嘈杂掀个跟头摔在地上,虽然没听见说啥。
但……
看这群人神采奕奕,他十分怀疑自己一路走来看到的是真是假,一点也不像缺少粮食。
方休白走过去。
茶店的人忙站起,各个鞠躬招呼,方休白一摆手,就近挑了个座位,桌子上另外还有两个农家样子的汉子,一个光膀子一个穿短褂子。
方休白示意其他人就坐,不用管他,但安静下来,少有说话的也嘴巴贴着耳朵窃窃私语。
伙计上茶,方休白喝了口……苦涩在喉咙里打转,还是咽了下去。
扫了眼桌上另外两人的茶杯,装的都是白水,飘着几片茶叶,与他相比更差。
“咳。”方休白清了下嗓子,茶店人全望过来,吓他一跳,“怎么都在这聚着?不去找些事做?”
“嗨。”农家汉子很耿直,“哪有事做。要么在家躺着一动不动能少吃点就少吃点,要么就来这茶店里喝个水饱,闲聊闲聊。”
方休白瞥了眼不远处的茅房,排队了,看来喝的是水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