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康熙正高兴,四爷趁机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皇阿玛,那位发现神药的大夫和儿臣说天花不但可治,而且还可防,只要让人染上一场假天花,他就能终身不再得真天花,为了验证真假,儿臣恳请皇阿玛同意用死囚来试验。”
康熙闻言,笑声一顿,看着四爷诧异地问道:“你说的可是种痘之法?此法不新鲜,早有医者提出了,只是种痘之法风险颇大,因而一直也没有在外流传。”
至于用死囚试药,在康熙心中不值一提。
四爷抬头,诧异地看了康熙一眼,他实在没有料到,康熙居然知道种痘之法。
“回皇阿玛,是,也不是。”
“什么是也不是的?你把话说清楚!”康熙听到四爷的话,蹙起了眉头。
“回皇阿玛,儿臣说的确实是种痘之法,但此痘不同于彼痘。
以往种痘,都是直接从人的身上取下痘痂,然后吹进受者的鼻子里,让她得上一场天花,可是此天花是实实在在的天花,因此风险颇大。
而儿臣此次要种的并非人痘,而是牛痘,牛痘相比人痘,症状更轻,死亡率也更低。”四爷从容不迫地说道。
“牛痘?那是何物?”
“回皇阿玛,所谓的牛痘接种,就是从得了牛天花的病牛身上取下的痘痂,种在健康的人的身上,使之染上牛天花,待其愈后,可终身不会再得人天花。”
四爷的一番解释,让康熙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简直一派胡言!牛又何来的天花?难不成畜生还会生跟人一样的病吗?”
“回皇阿玛,儿臣绝不敢有半句虚言,皇阿玛可知儿臣是如何得知芨芨草能治天花的吗?
因为芨芨草最初就是养牛的牛倌拿给生病的牛所吃的草药。
牛也像人一般,极易得天花,一旦牛得了天花之后,就会把自身的病传染给和他密切接触的牛倌身上。
而牛倌得了牛痘之后,并不会轻易传染给其他人,而且他自身也不过如同得了一场风寒一般,很可能连他自身都不知道自己曾经得了一场天花。”
康熙见四爷神色认真,知道他向来行事稳重,绝对不是信口开河之人,心下不由得信了几分。
“你所说这事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了,你有何证据能证明?”
四爷就等康熙这一句了,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份奏折,让李德全呈给了康熙。
“皇阿玛,这份奏折上写得清清楚楚的,这些年有哪些人得过牛痘之后,就再也不会得天花了。
这些人的姓名和住址儿臣都写得清清楚楚的,若是皇阿玛不信,尽可派人去查验。
比如其中有个叫李柱子的,他小时就是替人放牛为生的,所以曾经染上了牛痘,到现在他手上和身上还留下非常明显的痘疤。
后来他们村子上有人得了天花,他一家子人除了他,也全部都得天花没了。
世人不知其中关窍,误以为是李柱儿命硬才害死全家的。”
康熙见四爷说得有理有据,不由得频频点头。
“朕会派人去查验的,老四,如果你没有什么事,就先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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