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怜和石老夫人眼神对视着,有很多话要说,却也知道不能说。
只是这样一个小插曲,申怜求了个护身符,吃了中午的斋饭,下午才坐马车回去。
石老夫人专门在护国寺里的客房住了一晚上。
跟方丈说的便是为她女儿祈福。
看起来所有一切都合情合理。
当然晚上关上了门,石老夫人才敢借着烛火看清了手中信条的内容。
这是她扭脚那一瞬间,申怜塞到她手中的东西。
石老夫人看清都记下后,便烧成了灰烬,不会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之所以如此谨慎,石老夫人也是知道,有人盯着石家的动静。
她虽然着急马上回家,但眼下不能急。
急的话就露了馅,所以她要装作不急不缓地待一晚上,第二天一早才回去。
回了石家后,石氏大哥石平磊赶忙进了老夫人的院子中。
待所有人退下后,母子两个人才密谋说话。
石老夫人道:“申怜传来了消息,这是运粮和银子的人手以及路线。”
石老夫人当时为了保险起见,将内容记住后都烧了,回来后重新写了一份递给石平磊。
“你看完后要烧了,不能落入任何人的手中。”
“这件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否则我们石家也保不住了。”
石老夫人说这番话都忍不住叹口气。
石家上了贼船就下不来了。
也不是石家故意要如此做。
而是石家没办法。
“你也知道你妹妹任务失败了,没有杀死卫英,所以你妹妹如今病了,大概率是废了,也打草惊蛇,如今很可能有人怀疑到我们石家,我们要早做准备。”
石平磊冷酷道:“那是她自己没用。”
石老夫人看着儿子冷酷无情的样子,心中刺痛,更是自责不已。
“都怪我!”
若她不是南疆细作,也不会连累儿女,他们也不至于被动地执行这些南疆任务。
南疆和前朝布置了很缜密的计划,布置了一张大网,一直在为复辟前朝做准备。
可这也不是她能选择的,她出生那天起就被送去了南疆培养成细作。
那时候她的爹娘都在那些人手中。
石平磊道:“母亲何须自责,若是前朝大业成了,我们便是功臣,有如此丰功伟绩,公侯爵位任由我们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