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末压抑着自己的哭声,却控制不住自己抖动的身体。墨宁慢慢地睁末眼,感受到青末的眼泪落在脖颈间的温热,和她压抑着的悲伤。墨宁觉察出这种悲伤像漫无边际的海,可以把人淹没。
墨宁不敢动,他感觉只要自己一动,怀里的人就会消失一样。尽管她在哭,可墨宁的心却无比地安宁,感觉心里的血窟窿渐渐在愈合。
好一会儿,青末停住了哭泣,慢慢从墨宁环抱的手里挣出来。墨宁已经把眼睛轻轻闭上了。青末用双手轻轻拂去自己落在墨宁脸上的泪水,每一下,墨宁都有种触电的感受。青末轻轻吻了一下墨宁的额头,站起来,抬手推出一股精纯的月药神息轻轻地停落在墨宁的胸口,轻轻地说着:“墨宁,青末,唯愿你神生安康,喜乐随心!”
一盏茶的功夫后,青末静静地离开了墨宁的房间。在青末关上门的那一刻,墨宁倏地睁开眼,轻轻地说道:“她认识我,而且我们有感情。可为何她说我们是路人,为何她会如此悲伤?‘墨宁,青末唯愿你神生安康、喜乐随心’是何意?”
偃涵一回太子殿,就对秦同说:“秦同,你去皇宫药库把难寻又名贵的药材,每样包一大包,带到我书房来。”秦同秒懂:“好咧,殿下您等着。”
秦同拿着偃涵的玉佩去药库房包了一大包药来,笑着说:“太子殿下,你可以每天去送几味药,奴才我为您包了人参,灵芝、藏红花、鹿茸、川贝。嗯,那个麝香就不包了啊,这个东西放姑娘身边不好,影响子嗣的哈。”
偃涵脸红了,踢了秦同一脚,就在书房里踱来踱去:“什么时候去送好呢?”秦同躲过偃涵的一脚后,看着偃涵嘿嘿地笑着说:“太子殿下,如果您现在去呢,可以给姑娘捧场,但姑娘可能很忙,没空搭理你;如果你傍晚去呢,姑娘闲点,可能会和您唠几句。但你得忍一段时间,要熬到夕阳西下的时候。”
偃涵冲着秦同吼了一句:“滚!”秦同走到庭院里,哈哈一笑:“咱这太子殿下铁树要开花了。”
末妩在皇宫里拘着,心里时刻想着的是墨宁,一会儿坐着,一会儿躺着,一会儿翻身起来,在屋时踱来踱去。潜姜看着女儿这个样子,微笑着直摇头,说:“末妩,你一个女孩,来帮母亲修剪这些花枝,如何呀。”末妩答道:“好呀!”人却坐在床上半天末动身,满脑子的都是墨宁的画面。
一个侍女在门口轻轻报:“公主,军中有事。”末妩一翻身便起来:“母后,有军务,我要回将军府,不见墨宁的。”潜姜叹了口气:“女大不中留啊。”
墨宁感觉记忆里模模糊糊看不清的人就在身边,捂着头和胸的手,慢慢伸过来抱住青末,慢慢地抱紧,呼吸慢慢地变得平稳,缓和。闻着青末的脖颈处散发出来的体香,墨宁长长地吁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