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姩的内心被戳中,竟不知如何回话。
“想来还是温暖的屋舍呆久了啊。李姩,镇北侯府终究不是你的无忧之所,若不信,待西境大乱祸及中原的时候,我倒想看看,镇北侯府将如何取舍于你。”
“你……”陆姩盯着阿尔赫烈,“你想做什么?”
阿尔赫烈再次望向远处的花海,耳畔传来呼啸之声。
“你该问,镇北侯府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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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陆灏在县衙与周交相坐,他点了周交:“你与陈生前妻之事,我多少知晓些。”
周交冷汗涔涔,无法揣测陆灏的深意。
“周县令在憉城颇有贤名,虽说夫妇有义则合,无义则离,但市井中多是长舌之人,若是百姓都知道陈生是你的情敌,你又与崔氏女之间不清不白,只怕有损官威。”
“小侯爷,”周交当即拱手作揖,心想侯府竟然全然知晓,于是他说,“此事与崔氏女毫无关系,崔氏诗礼人家,自是清雅。”
陆灏勾唇一笑,眸中掩着几分轻蔑:“你倒是个痴情人。”
“小侯爷所言卑职心中已晓,此番是我做错了。”
“你没错,勘察案情缉拿凶手,护卫百姓安危本就是县令之职,只是周县令你寻错了方向。我听闻陈生生前日日酒醉,与城郊流民多有往来,会不会是见财起意团伙作案呢?”陆灏理了理衣袍,“当然,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
周交大抵都明白了。
“多谢小侯爷提点,卑职定当好好彻查。”
“那便辛苦你了。”
这番交谈,就此了了陈生一案。
***
萧明月离开县衙后,直奔金府。
金府外头又挂起招魂白幡,还有新做的白灯笼。
夜奴一直躲在远处角落,待看见萧明月时十分诧异,赶忙现身跑过来:“少家主?你出来了?”
“多亏你帮我传信。”
夜奴点点头,正欲详细诉说,便瞧见远处有四五辆马车疾驰而来,最终停在府门前。车上下来的皆是金府宗亲,个个面色凝重,脚步急促。
夜奴回过神来,赶忙告知萧明月紧要之事:“我日日在金府替你看着九娘子,她不仅没有出嫁还做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何事?”
“她要与金府子孙夺取继承之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