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应声。
伊洛徵淡漠开口:“都杀了。”
三人恐惧万分悉数下跪,各自求着恩情。其中有一人哭泣道:“公主后院我们如何能让成年男子进入?奴婢们冤枉啊!”
后又有人说:“今日萧娘子出嫁,我怕九公主心伤特地带眼看了,除了宫中女侍,没有任何外人进入。”
“正是!奴婢以性命发誓,没有任何外人进入!”
伊洛徵只是一问就发现端倪,他顺势再问第一个侍女:“以往公主后院可有男子进入?”
那侍女忐忑的地看向蒲歌,蒲歌还未反应过来。
只听她说:“除了蒲女史会带着波澜王子……”
蒲歌这才惊觉问题所在,她抿了抿唇。
伊洛徵有所顿默,后对蒲歌说:“听闻芳阳宫内务都由蒲女史主张,女史以前是救死扶伤的医士,难免对人产生恻隐之心。女史,本王有一言忠告,莫要让恻隐之心助桀为恶,此三人是否作恶,你应该心中有数了,如何惩治,你做主吧。”
蒲歌敛眸颔首,心中清明:“奴婢领命。”
伊洛徵转身又同萧明月说:“我很抱歉,今夜要委屈你了,可否请你暂且留在芳阳宫,我出去一趟随后回来。”
“好。”萧明月答。
“阿烈,你与我一道去。”
于是阿尔赫烈带着阿聿随伊洛徵而去。
在他们走后,蒲歌屈膝跪在地上,俯身叩首:“公主请降罪。”
陆九莹上前扶她:“我怎会怪罪于你,是我让波澜进后院的,你快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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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洛徵的话她们都听得很明白,萧明月有些气恼,她质问第一个侍女:“你是当年长乐公主的陪侍,也是汉人,你为何要帮着外人陷害九公主?”
侍女还在狡辩:“奴婢没有!奴婢只是实话实说,奴婢根本没有看见任何男子进院,她们都可以作证!”
另外两人惶恐点头。
蒲歌此时突然起身,狠狠朝那侍女脸上打了一耳光:“你是没有看到男子进院,但你知道今夜有人进后院!王上问话,你故意提起波澜,不正是暗示王上九公主后院看守松散。小小谋计也敢在我面前卖弄,你当真不知后果的严重性!”
那侍女许是被打蒙了,捂着脸泪水直落。
“我,我……”
“是谁给你的胆子?”
侍女眼见事情败露,她泣声说道:“是北烟殿……”
蒲歌亦是红了眼,她说道:“按照汉律,污蔑公主清誉是诛三族的死罪。”
“不,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没有想要污蔑公主,北烟殿给了奴婢承诺,说会想办法放我回家乡,只需暗示王上波澜王子经常入府……九公主,九公主我错了!萧娘子,萧娘子救救我!”
萧明月冷言道:“适才王上让蒲女史定夺,你求我没有用。”
“蒲女史饶命!我阿父阿母年岁已高,还等着我回乡照顾……”侍女涕泣涟涟,不停地磕头。
蒲歌自知此事不做惩治便无法再宫中立威,她狠下心来:“我可以不向长安上书你的罪罚,但你今日之举难以原宥,我会将你贩卖出宫,你之生死与芳阳宫无关。至于你二人,扣除半年例钱,若今后再犯犹如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