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慎之沉着脸,半天不吭声。
“咋了?生气了?”顾苒乐有意逗他。
过去几年跟他接触少,对他的了解仅限于传闻。
这几日接触下来,她发现,狗屁的传闻,简直就是胡扯。
蛮接地气的一个人,会笑会生气会撒娇,有心机有城府还有点茶,人也没那么聪明,想象力挺丰富。
因此,有时候就想逗逗他。
炸毛了顺顺,一会儿就又好了。
挺有意思。
厉慎之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不理她,发泄似的将大半根油条全塞嘴里,塞得嘴里鼓鼓囊囊的,转都转不过来。
“小心噎着你。”
顾苒乐给他碗里又塞了根油条,说:“婶,你有没有考虑过一种可能?”
厉慎之动作一顿,等她向下说。
“你说会不会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心里愧疚,于是帮你这次,单纯只是想安放那颗寝食难安的心?”
厉慎之脸色顿时变了,连忙将嘴里的油条胡乱咀嚼几下吞下去,急切地开口:
“那你这意思,我别想找到他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与无助。
顾苒乐见状,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怜惜。
她拿了个小肉包,咬了一大口,边嚼边说:“也许他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比如——”
说到这里,她故意停顿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眼神中闪烁着细碎而狡黠的光芒。
“什么?”
厉慎之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向前倾了倾身子,想要听清她接下来的话。
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既有期待也有紧张。
“我。”
顾苒乐微笑着,轻轻吐出了这个字,她的语气半开玩笑半认真,眼神中闪烁着自信与坦然。
然而,如她所料。
厉慎之的脸上并没有出现惊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