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去多久,经过排查,王维的证词有效,秦浅铁青着脸,她在心里咒骂:“这个小人,柳如烟一出事就帮忙,前面他装死装的很彻底啊!”
这么一解释,秦浅说谎的可能性似乎愈发确凿。她在思索该如何破解这个僵局,她只能咬着牙回应:“多谢王将军暗中保护!”她咬着牙不放,眼神更是包含着满腔怒火。
王维以谦逊之姿,回应道:“职责所在!”假模假样的笑容,让秦浅更加确信,他的证词多半也是事先准备好的。
紧接着,秦浅的嘴角勾起一抹深邃的笑意,她轻声细语地嘲讽道:“这么一说来,怪不得当时我的两位贴身护卫都留不住人,原来他们遇到的是将军你啊!”
现在,秦浅仅用一句话就将王维巧妙地拖入了一个隐蔽的陷阱之中。不是柳如烟派过来的九品杀手,反而是王维过来,这个罪名可不小啊!
王维脸上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深不见底的讽刺:“公主当时确实醉得不轻,那打你的确实是九品杀手。我察觉到你处境危险,便马不停蹄地赶来救驾。在那匆忙之中,我跟你家护卫确实有过一次照面。”
秦浅深知王维的意图,意识到僵持下去只会陷入更深的僵局,不如适时收场。赵帝的耐心显然已经达到极限,她冲着王维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她故作恍然大悟一般回:“将军所言极是,这喝醉了酒啊!记性还真不好,记忆混乱的很。兴许还真是弄错了。”
柳如烟作为常年生活在宫中的精明人物,立刻意识到了局势的变化,知道如何巧妙地应对。她也采取了类似的策略,退一步,装傻充愣地回应:“陛下,我可能也是因为喝多了,看花了眼。”
赵帝的面色这才缓和过来,他在旁发声道:“既是误会一场,就是一场闹剧罢了。”他有心让这件事尘埃落定,他小小的话语中也是在告诉他们几人,这件事就当做是个玩笑话,到此为止。
秦浅在心里暗自猜测:“这皇帝老儿明着帮柳如烟和王维。对于这件事,竟然像过家家一样轻松处理?”
秦浅在旁阴阳怪气地说:“方才郡主可是扬言有人夜闯长公主府刺杀你,宫女身上可还有证据在呢,那宫女护主而死,不能白白死了啊!”她压着声音说出最后的话来,暗讽着柳如烟为了达到目的不惜滥杀无辜。
柳如烟谎称:“当时夜色朦胧,不确定宫女是被人杀了还是一时想不开…”说到最后她委婉的缓了缓口,像是特意停顿的,后面的的话,是个人也能猜出来是什么意思,是想说,这个宫女一时想不开,自杀。
秦浅也没揭穿,事实上赵帝也不打算深究,如果自己在得寸进尺,岂不是在自讨没趣啊!
没找到最后赵帝却用一种耐人寻味的目光扫视了他们几人一眼,这目光盯着人不寒而栗的。
赵帝终于开口,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充满了不可置疑的威严:“不论是否有人夜闯皇宫,宫中的戒备都不可不严。从今往后,每一个角落,每一个时刻,都必须警惕再警惕。”
此时,王维站出一步,他的态度坚定,语气铿锵有力:“事关皇家之事,臣定然会查明白。”
之后,赵帝用一种充满深意且极其委婉的方式向柳如烟发出提醒:“如烟啊!此事杀手是冲着你来的,你的安危要紧。这阵子你且待在府上,无要紧事,不得出府!”他说的很委婉,没有明着责怪,实际上他多半是在换个方式点拨柳如烟,让她好好待在府上闭门思过。
柳如烟怎么会听不出来赵帝这话的意思,她只能咬着牙接受,她回应:“是!”
赵帝的目光从柳如烟身上缓缓移开,最终定格在秦浅的身上。尽管秦浅努力隐藏自己的情绪,赵帝依然能察觉到她内心深处未平息的怒火。他的语气转为柔和,带着几分关切:“秦浅,你受了不少伤。近日要好好调养身体,朕会命人送点调养品到你府上,好好养身体。”
秦浅面无表情地跪着,她的眼神平静如水,声音中不带一丝波动:“多谢陛下!”她的回应简洁而直接,没有过多的情感流露,仿佛她已将所有的情绪深深埋藏于心底。
赵帝转向云泽,语气转为温和,却不失一种帝王的严肃:“云泽你也是,好好回府养伤。”他的声音中带着关心,但同时也透露出一种命令的决绝。
赵帝所展现的关心,表面上似是关怀备至,然而其内心真实的想法,确实令人难以揣测。他是否真的将赵云泽的生死放在心上,这一点,只有他自己清楚。而赵云泽,他的神情不变,仿佛已经习以为常,面对这种复杂微妙的局面,他始终保持着沉稳。即便是膝盖处的疼痛肿胀,也未能让他露出半点痛苦之色。在这寂静而深沉的氛围中,唯有赵云泽自己明白,赵帝的关心,并非出于真心,而是蕴含着深深的警告。
然后赵帝的声音更加低沉,仿佛每个字都蕴含着重量:“此事,还需进一步调查,朕不希望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你们都是朝中重臣,国有大事,朕自然不会放过任何威胁到国家安全的细节。今日起,加倍宫中警戒,朕要亲自监督此事,直到真相大白。”
这场明争暗斗的宫廷争斗,谁也无法轻易断言胜败。赵帝离去之时,步履从容,留下了几位关键人物在场。
秦浅心里那个气啊,恨不得把那个皇帝老儿拖下来痛打一顿。她心里暗骂:“你这个皇帝老儿,真是欺人太甚!我这膝盖都肿成这样了,你却还在那里装模作样,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秦浅越想越气,整个人都快要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