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浅喝完药后,显然感到不仅是身体的疲惫,连心里都充满了厌倦。她用那种几乎是哀求的语气问道:“可以了吧。”问完,她将那空空的碗狠狠地放在丫鬟的托盘上,仿佛这样才能发泄出她心中的不满和烦躁。
海清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用那种平静到几乎让人抓狂的声音回答:“可以了,公主殿下。剩下的明日再喝,一次性补不了这么多。”这句话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敲打在秦浅的心上,她的烦躁心情在这一瞬间被击得粉碎。
“这都什么事啊!”秦浅在心里默默地想,然后无奈地叹了口气。果然,赵云泽之前说的话没有错,这种日子,简直就像是一日三餐那样不可或缺,逃都逃不掉。
当想到接下来的日子,秦浅只感到一种深深的绝望。她站起身来,什么话也没说,转身离开了这个让她感到窒息的地方。她心想,海清的出现,果然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事的前兆。
痛苦的日子不断折磨着秦浅,但令人欣慰的是,她的身体确实在快速地恢复中。最让她无法忍受的是那清淡得几乎无味的饮食,每天都像是在以粥水为生。这样清苦的日子,让她的嘴巴淡出了鸟来,却也让身体逐渐恢复了活力。
一天,秦浅蹲在院子中的一块石头旁,心不在焉地拔着石缝间的小草,耳边却听到有人正朝她这边走来的声音。她本不想搭理,因为她知道,来人肯定是海清,那个总是带着药汤和粥水的海清。
秦浅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感觉到了一丝无奈。她并不讨厌海清这个人,只是那日复一日的药汤和粥水,让她看到了海清就知道又要面对那一切。她想,或许这也是海清出现的意义所在,不带来好消息,而是日复一日的治疗和照顾。
脚步声越来越近,秦浅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尘土,准备迎接海清的到来,心里默默地希望今天海清能给她带来一些不同的消息,哪怕是一点点的改变也好。
“喝药了,公主。”这句话在秦浅耳边响起,她几乎可以预测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抬头看向送药的人,没想到来的人是白皮,这倒是让她很意外。
“白皮,你来我这里就不能做点别的事吗?”秦浅的声音中充满着不满,她感觉自己快要被这无休止的药水折磨疯了。不仅因为伤势不能离开这座府邸,还得日复一日地继续喝那些让她难以忍受的药。
这几天下来,她觉得自己喝的药比她之前几年喝的水还要多,喝完之后那股味道似乎渗入了她的每一个细胞,让她连食物的味道都品不出来。而每顿饭菜的清淡,更是让她觉得生活失去了色彩。
白皮看着秦浅的样子,心中不由得感到一丝抱歉。他笑了笑,尽管是带着歉意,但还是坚定地说:“公主,为了你的身体着想,我必须监督你喝掉。”他知道秦浅这段时间遭受的痛苦,但谁让她受了那么重的伤,不这样做,怎么能确保她完全康复呢?
“我这身体已经好了!”秦浅猛的站起来,这动作麻利的,哪儿有半点病态啊!所以,她这是在向白皮证明自己这已经好了。
不用喝了,白皮有些心虚的回复:“大夫说,要喝一个月。就一碗,眼一闭很快就过去。”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尴尬,似乎在为自己的固执找借口,嬉笑之间,白皮人就来了,他带着手中的药来了。
秦浅一个头两个大,生无可恋的一张脸。她的心情显然已经陷入了极度的烦躁和无奈之中。就在这时,身后又传来了一阵轻轻的脚步声,那声音虽轻,却如同重锤一般敲打在在场每个人的心上,让原本就紧张的氛围变得更加凝重。
白皮的警惕性立即被激发了起来,他迅速转过头去,目光锐利地望向声音来源的方向。不等他们有更多时间反应,人影已经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中。
随着那人的接近,一阵谦卑有礼的声音也随之响起:“听闻公主近来不爱喝药,赵某特意过来登门拜访,顺便过来看看公主的身体痊愈没有。”声音的主人,正是赵云泽。
赵云泽的到来,显然是带着目的的。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秦浅的关心,同时也暗示了他此行的意图——他想要亲眼看看秦浅的恢复情况如何。
赵云泽从容地站在他们面前,他的到来总是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气场,让人不得不正视。白皮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诧异,因为他刚才分明察觉到有一股不好惹的气息在这附近徘徊,似乎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危险。然而,当赵云泽出现之后,那股气息就像是被风一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这让白皮感到非常奇怪。
秦浅对于赵云泽的到来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意外,她的声音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转头对身旁的白皮说:“你先下去。”她的语气平静,但却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决断。这样的秦浅,让白皮无法多说什么,只能担忧地将手中的汤药放下,并且在离开前还不忘不放心地嘱咐:“请公主趁热喝。”
秦浅无奈地撇了撇嘴,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不耐烦的情绪。她冷冷地回应道:“知道了。”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不悦,显然对于目前的状况感到极度不满。她的目光无力地落在桌子上的汤药上,那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汁,就像是她此刻生活的写照——苦涩且难以忍受。
白皮离开后,气氛似乎稍微松弛了一些。秦浅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态度放柔和些。她转向赵云泽,礼貌地说道:“二殿下,请坐吧!”她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其中仍不免带着几分疏离和客套。
秦浅的内心开始纠结,思考着是否应该准备一些吃食和茶水来招待赵云泽。毕竟,他毕竟是客人,让他空坐着似乎有些失礼。最起码,也应该给对方倒杯茶,尽一尽地主之谊。
秦浅喝完药后,显然感到不仅是身体的疲惫,连心里都充满了厌倦。她用那种几乎是哀求的语气问道:“可以了吧。”问完,她将那空空的碗狠狠地放在丫鬟的托盘上,仿佛这样才能发泄出她心中的不满和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