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进一步缓解这尴尬而沉重的气氛,赵云泽轻声说道:“公主,请容我扶你下马车。”他的声音尽量保持温和,每个字都发音清晰,语气中带有一丝温柔的关切,试图用这种方式来转移他们两人之间微妙的氛围。
秦浅点头说嗯,她跟着赵云泽的引领下,她弯着腰,低着头,看上去有种乖巧的感觉,赵云泽率先从马车上探出脑袋来,他出来后的瞬间,秦浅便紧跟其后她被赵云泽搀扶着,右手更是扶着马车边沿,如果不是被赵云泽拉着,秦浅指定会像个小兔子一样无忧无虑,大胆跳下去。
余华淡定的看向从马车内一前一后下来的二人,明明保持着男女之间的距离,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能从这两人间微妙之间的氛围感中察觉到一股古怪的味道来,特别是轻轻一瞥还能察觉到赵云泽脸颊处还隐隐存在的红晕,这瞬间让人想入非非的,暧昧感涌现而去,让余华不自然的屏住呼吸来。
秦浅轻轻点了点头,发出了一声近乎呢喃的“嗯”,随后顺着赵云泽的引领,小心翼翼地弯腰低头,从马车中出来。她的动作中流露出一种不经意的乖巧,与她平时那副直接而大胆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赵云泽率先探出脑袋,稳稳地踏出了马车。他的出现似乎为秦浅提供了一条光明的道路,她紧随其后,几乎是贴着他的步伐。
赵云泽小心地搀扶着秦浅,她的手轻轻地搭在马车的边缘,稳住自己的身形。如果不是赵云泽的及时扶持,秦浅可能真的会像一只无拘无束的小兔子一样,无忧无虑地跳下车去。
余华站在一旁,目光淡定地望着这一前一后从马车里出来的两个人。他们之间明显保持着正常的男女距离。
但余华却总能从这两人身上察觉到一种古怪而微妙的氛围。特别是当他不经意间瞥见赵云泽脸颊上那一抹尚未完全褪去的红晕时,心中不免生出许多联想。
这种暧昧的感觉让余华感到有些不自在,他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
赵云泽牵着秦浅的手,小心翼翼地帮她从马车上下来。然而,就在他暂时性地松开她的手臂的瞬间,秦浅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猛地向府内冲去。她的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仿佛是一股无法阻挡的力量推动着她。赵云泽对此大吃一惊,眉头紧蹙,眼中满是担忧。他的心猛地一跳,急忙喊道:“公主!”但他心中却有些无奈和埋怨,想着:“这小丫头又在搞什么鬼啊!”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场地上回荡,但已经无法阻止秦浅的脚步。只见她像一只敏捷的猫儿,轻功展开,迅速翻过府墙,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这一幕让赵云泽直感到大事不妙,他的心开始加速跳动,一种名为“恐慌”的情绪在他心头蔓延。他急忙转身,对余华吩咐道:“快去备醒酒汤来!”他的语气急促,表情严肃,显然事态的严重性超出了他的预期。
余华却显得异常镇定,他并没有立即行动,反而用一种慢条斯理的语气低声询问:“殿下,需要给您也备一份吗?”这话一出口,赵云泽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眉头紧锁,显得既疑惑又不满。他抱怨道:“我没醉,酒早醒了。而且,你看看现在这个情况我还能醉得下去吗?还不快去啊!”赵云泽的声音中充满了急切和不解,他实在不明白余华今天的态度为何如此古怪,仿佛故意在给他增加困扰。
余华的目光不经意间瞥见了赵云泽脸颊上那一抹不寻常的红晕,他的心中闪过一丝戏谑:“这不是醉酒引来的红是什么?”但随即他恍然大悟,心中暗自惊叹:“这是害羞引来的红!”这个发现让余华惊讶不已,他从未想过自家殿下也会有被人撩到脸红的一天。然而,这样的话他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只能选择识趣地小跑着往府内赶去,准备按照赵云泽的要求去备醒酒汤。
而在府内,秦浅的身影早已消失无踪,只留下赵云泽一个人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方向,脸上的表情是复杂的混合体,既有担忧、又有不安,还有一抹难以掩饰的心动。
原本灯火通明的二殿下府,转瞬之间陷入了一片黑暗,仿佛整个府邸一夜之间被黑暗吞噬。赵云泽站在这突如其来的夜色中,眉头紧锁,疑惑之情溢于言表。他环顾四周,只见府内的下人们惊慌失措地四处奔跑,像是一群无头苍蝇,乱作一团。
赵云泽心中不禁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他迅速上前,伸手拦下了一位神色慌张的丫鬟。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严肃,问道:“出什么事了?府内为何一片漆黑?”
那丫鬟被赵云泽这么一问,吓得浑身颤抖,声音都开始哆嗦起来:“禀、禀殿下,方才房顶上突然飞下来一人,落地时使出一掌,将所有的灯笼都熄灭了。”
丫鬟的话让赵云泽更加惊讶,他没想到情况竟然如此离奇。然而,更让他吃惊的是,这位丫鬟接下来惊恐万分地跪在了地上,似乎在请求宽恕。她小声地解释:“奴婢们还以为有贼人进了府上……”她的话语戛然而止,没有继续说下去,但那未说完的话背后的意思已经显而易见——他们在逃命。
赵云泽并没有责怪他们,他理解在这种突发情况下,人们的惊慌失措是本能的反应。他的心中虽然感到一阵烦躁,却也有些无奈。他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十有八九与秦浅脱不了关系。她那古怪的行为,总是能在他的府上掀起不小的波澜。
在秦浅还在发呆的这个档口,赵云泽犹豫了一下,最后他的手反过来轻轻握住了秦浅的手,但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他又突然松开。这一系列动作快速而流畅,几乎让人看不清楚,却暴露了他内心深处的矛盾与挣扎。最终,他选择了放手,以一个更为礼貌的方式,他的手掌顺着秦浅的手臂轻轻下滑,改为扶着她,姿态彬彬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