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羽瞪大双眼,满脸狐疑地逼视着池小鱼,语气凌厉地质问道:“只有你知道我那时登上了山,这封信里的内容明摆着就是要赶我走。如果不是出自你手,那究竟还能是谁把它放在我的脚边?”
池小鱼眼神闪躲,怯生生地回应道:“关于这件事,我真的毫不知情啊。”她心里暗自叫苦不迭,碰上这样的倒霉事儿,任谁都不愿意,更别提事先预料到会无端卷入如此棘手的风波之中了。
北羽动作迅速地将信封收入怀中,似乎生怕池小鱼趁机毁掉关键证据。他面沉似水,缓缓开口说道:“可是我觉得,貌似除了你以外,再无他人既有机会又有动机做出这般举动了吧!”
紧接着,他嘴角泛起一抹轻蔑的冷笑,继续说道:“如果不是我中途折返回头,便没办法亲眼目睹你推搡南嘉的场景。那样一来,所有的一切或许就能顺理成章地被当作一场天衣无缝的意外。也就没有之后这些曲折的事了。”
北羽目光如炬,死死盯着池小鱼,情绪愈发激动,迫不及待地追问道:“说吧,是不是你所为?赶紧承认了吧!”他企图打破池小鱼那执拗的念头,让她不再一味强辩抵赖下去。
然而,面对北羽疾风骤雨般的追问与指责,池小鱼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仿佛全身的气力都已耗尽,再也提不起精神来为自己辩解分毫。
北羽面色沉静如水,缓缓地诉说着:“你大概做梦也想不到我居然会中途折返回来吧。其实,我只是放心不下让你独自一人留在这高耸入云的山顶之上,生怕你会遭遇什么不测,所以才想着带你一同下山。”
池小鱼的心像是被重锤猛地敲击了一下,瞬间停止了跳动。她整个人如同石化一般,呆呆地望着北羽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庞。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北羽如此真挚地对待自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和温暖。然而,这份感动仅仅持续了片刻便被北羽接下来的话语给彻底打破。
北羽的脸色突然变得阴沉无比,眼中满是痛苦与自嘲之色,冷笑着说道:“如今再回想起当初那个愚蠢至极、荒诞不经的念头,我只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他讽刺着:“我怎么就鬼迷心窍,害怕你会遇到危险了呢?真不知道那时我的脑子里究竟装了些什么东西!”
听到这番话,池小鱼如遭雷击,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来解释,但喉咙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只能发出一阵微弱而又艰难的声音:“你别……”
可还没等她说完,北羽便粗暴地打断了她的话,恶狠狠地冲着她咆哮道:“够了!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你连把人推下悬崖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都能干得出来,还有什么事是你不敢做的?”
池小鱼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从眼眶中奔涌而出。她泪眼朦胧地看着北羽,大声地质问道:“你到底要怎样才能相信我啊?我真的没有说谎!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听我一句解释呢?”
北羽满脸不屑地讥讽道:“哼,凭什么要我相信你?”仿佛刚刚才反应过来一般,他压低嗓音冷冷地笑起来,那笑声让人不寒而栗,“哦,原来如此,你是想让我护着你对吧?真是白日做梦!就冲你伤害南嘉这件事,我永远都不可能原谅你!”
池小鱼焦急地解释着:“我说的都是千真万确的实话啊!你应该很了解我的,你明知道我有多么害怕高处,我一直以来都患有严重的恐高症。这座山崖如此高耸陡峭,我怎么可能会主动来到这种地方。”
然而,北羽却不为所动,依旧冷冰冰地质问道:“这件事情恐怕只有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过了。那你倒是说说看,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有,你究竟为什么要将南嘉推下山崖!所有这一切,难道不该由你来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紧接着,只听见他继续用充满讽刺意味的口吻说道:“说不定啊,在你看来,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绝佳机会,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达成目的,而且还不用担心会被别人发现和怀疑。”
“可惜呀,天不遂人愿,你算错了一步棋,没想到居然会碰上我这个意料之外的搅局者,刚好破坏了你精心策划的整个阴谋诡计!”
此时,北羽的声音愈发低沉阴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听起来无比凉薄无情。
池小鱼满心都是难以言喻的委屈,她已经竭尽全力地去解释这一切了,但不知为什么,越是解释,情况似乎变得越发混乱不堪。
那些原本并不起眼的小麻烦,此刻却如同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仿佛所有的误会都在这个瞬间一股脑儿地涌现出来。
只见她微微低垂着头,那娇弱的身躯因抽泣而轻轻颤抖着。她用带着哭腔的嗓音,满含哀怨地质问眼前的人:“为什么你对我总是有这么多误解……难道我说什么都没用吗?”
听到这话,北羽只是冷冷一笑,毫不留情地发出质疑之声:“误解?哼,你倒是说说看,到底哪里存在误解?别以为随便几句话就能搪塞过去!”
他的眼神冷漠至极,根本没有丝毫想听池小鱼继续解释下去的意愿。因为在他看来,这些所谓的解释不过是池小鱼为了推卸责任、掩盖自己犯下过错的说辞罢了。
北羽冷冷的指责着:“我曾经信任过你,我也觉得我应该相信你的。也真心实意地想要好好对待你。”
“这封信真的不是我放置的呀,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是清白无辜的!”尽管池小鱼心里清楚此刻的北羽很生气,但她还是鼓起勇气继续为自己辩解,因为她深知若不能洗清嫌疑,后果恐怕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