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岁那年,李白垚突然出现,说是他的亲生父亲,将他带入相府。期间态度冷淡,当成毫无干系的人来对待,一放,就是七年。
萧文睿听完他的经历,说道:“道足以忘物之得春,志足以一气之盛衰,年少吃苦,倒也不是坏事。你的德行不俗,又从不计较得失,心善体劳,将来必有一番作为。”
李桃歌平日里喜欢读书,从下人那借过许多书籍,无论是经史典籍,还是风月怪谈,都看的有滋有味,只是没有名师指点,始终少了些云开雾散的通透,萧大人一番话,听不太懂,挠挠头,问道:“萧大人,您是在夸我吗?”
“当然是夸你,难道是骂你?”
萧文睿笑道:“读过书吗?”
李桃歌如实答道:“没读过几本书,当年村里有位老秀才,经常饿的头晕眼花,我拿兔肉和鹿肉给他,他教我识字,可惜我生性愚钝,迟迟不开窍。”
萧文睿叹气道:“相府独子,按理说应进入国子监,拜圣贤名家为师,当皇子们的伴读,出师后为国效力。可你父亲不仅把你丢掉马厩,连书都不给你读,李白垚这混账玩意……当官当傻了,儿子都不管,太不是东西!”
萧大人越想越气,竟然不顾风范,破口大骂了起来。
李桃歌尴尬道:“大人,老秀才教过我,子不言父过,您能不能……别当我面骂我爹。”
萧文睿好笑道:“那我背地里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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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桃歌左思右想,也没找到阻止的理由,于是苦着脸道:“您和我爷爷是同辈,我爹是您的晚辈,长辈教训后辈,也不是不可以……”
萧文睿爽朗大笑,说道:“孩子,我真是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