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在后背留下半尺伤口,一刀在小腿留下寸余痕迹,都是皮外伤,不治都死不了的那种。
李桃歌打量着周围,将锐字营死尸面部朝上,带有哀凉说道:“小骆驼死了,张老妖死了,齐伍长死了,这一仗,咱们锐字营起码折损一半兄弟。”
“小骆驼和齐伍长可惜,他俩都是大好人,阎王爷不长眼,非要把他们收走。张老妖平时飞扬跋扈,大家都不待见,再说他不是跟你不对付吗?死就死了,给他哭屁的丧。”牛井满不在乎说道。
“不管他平时为人如何,今日他是为了大宁战死沙场,可叹,可敬。”见到张老妖死不瞑目,李桃歌帮他合住双眼。
“受伤了没?”一只大手搭在李桃歌肩膀。
“活蹦乱跳的,一下都没挨到。”李桃歌回头笑道。
守城死战,王宝居功至伟,凭借强悍战力,拦住了四名灵枢境高手,成功留下一人,身上也挂了彩,新伤加上旧疾,全身浸透血迹,本是灰色长袍,如今染成了黑褐色,仍不停滴答血迹。
“没挨到不代表没伤到,许多兄弟打完仗,不曾见到外伤,可回到营房卧床不起,要么内脏受损,要么惊吓过度,有的甚至送了命,千万不可掉以轻心。”王宝轻声说道。
李桃歌嗯了一声,朝骠月大营望去,营帐一座接着一座,无穷无尽。
仅仅是初次交锋,锐字营损失惨重,折损了几百名兄弟,重伤几十名,其它营只是支援和迂回,损失没这么多。
“六个时辰打没了半个营,倘若玄月军再发动一次冲锋,咱们锐字营可就全军覆没了。”李桃歌苦笑道。
“锐字营没了,还有锋字营,亢字营,但凡有一人活着,玄月军也休想踏足镇魂关半步。”王宝凝声说道。
“能坚持到西府援军到来吗?”李桃歌询问道。
东门未开,信使不曾出发,西府的援军何从谈起?
王宝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李桃歌忽然觉得天旋地转,朝后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