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识很好印证了那句民间俗语: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等到众臣陆陆续续走出大殿,刘识找到左相杜斯通,拉住对方袖口,也不说话,用蛮力将其拽到李白垚面前,傻乎乎说道:“二……二位宰相,母后说了,你……你们是大宁最大的官,以后要多与你们亲近。”
刘识天生愚钝,口齿含糊不清,若不是亲哥哥暴毙,绝对轮不到他来当太子。
杜斯通和李白垚对视一眼,恭敬行礼道:“多谢皇后和太子殿下。”
刘识憨笑道:“二……二位宰相,为了表示亲近,咱……咱们晚上去长乐坊喝酒,我,我请客。”
路过的臣子听到这句话,差点没闪到腰。
贵为太子,在宣政殿前,邀请两名宰相喝花酒,放进史书里,那也是相当炸裂,以为是史官在扯淡,谁敢信?
李白垚拱手笑道:“多谢殿下相邀,杜相乃百官之首,以杜相马首是瞻。”
李白垚这半生,庙堂浸泡二十载,吃过无数的亏,儿子又差点死在西疆,早已不是当初敢驳斥圣人的刺头,不谙为官之道,如何统领六部。
这一式柔和推手,倒是让杜斯通猝不及防,恍惚了片刻,毕恭毕敬说道:“多谢太子抬爱,臣年纪大了,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饮酒如饮毒药,李相正值壮年,还是由他陪殿下尽兴吧。”
刘识堆起痴傻笑容,眼巴巴望着右相。
李白垚笑道:“臣患有眼疾,郎中说不能饮酒,不然会变成瞎子,还望殿下体谅。”
刘识挠着耳朵,为难道:“都……都不喝酒,那如何与你们亲近?回去之后,母后会责罚我的。”
杜斯通行礼道:“臣突感不适,先走一步。”
李白垚同样行礼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