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一半,朱延扑通跪倒在地,行君臣父子大礼。
积雪沾染在面部,化为泥泞,沾染在崭新四品官袍,依旧挡不住朱延狂热举动。
李桃歌对这位朱大板赞赏有加。
当着万余西军,自己的麾下儿郎,说跪就跪,说认爹就认爹,仅凭这股不要脸的劲头,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南宫献厌恶道:“我可没说过认你做义子。”
朱延止住身形,任由黑水从脸颊流入衣领,厚着脸皮笑道:“不管义父认不认,儿子始终把您和郭都护相提并论,只要在安西,随便吩咐一声,儿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有这么一位义子,或许能够有大用,南宫献沉默片刻,扬声道:“兄弟们杀的累了,找处舒适的府邸,容我们歇歇。”
朱延痛快答应道:“遵义父令。”
至于贪狼军为何来到碎叶城,与谁交战,伤亡如何,朱延不去过问。
怕扫了新义父兴致。
带兵打仗,朱延是外行,伺候起人来,他可比青楼头牌都懂得拿捏人心。
五千将士接连入城。
李静水乘坐的马车成为惹眼存在。
可朱延宁当睁眼瞎,不问,不提,不阻拦,任由马车随着大军进入碎叶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