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以前就知道自家两个叔叔心中有大志,终究是困不住他们。能在此地等了两年,已经算是一份庆幸。
“谢过嫂嫂。”阎苍没想到长嫂还有这种关系,多年未曾听过长嫂家中之事,在丞相府任职,那可是真正的朝中有人,可直达天听。
“我等不求叔叔荣华富贵,只望叔叔能记得一家孤儿老小,能平安回来。”阎范氏说完与另外两位嫂嫂皆哭了起来,阎苍一时无言,只是心头燃起的火苗没有之前那么激情澎湃了。
公元218年11月,阎苍带着家人浓浓的不舍,随着押粮的队伍,前往保州。
“元珣,你家里人那么舍不得你,你却还要接受上令,其实苏溪私下来找过我,希望能把留任的机会留给你。”杨时虽是阎苍的上官,但是两人年龄相仿,因此除了公事,私底下相处如普通同僚一般。
“苏英凝家中就他一独子,此时正是开枝散叶的机会。我们又怎能不成人之美?”
“啊?哈哈哈...元珣果然是个妙人。”杨时笑着拍了拍阎苍的胳膊,阎苍身高一米八多,杨时仅有一米七,阎苍几乎高了他快一个头。
“你这练的好身板,是不打算再当这运粮官了?”杨时的心头有些沉重,阎苍这一年的变化他是看在眼里的,他知道这位英烈之后心底萌生了参军的意愿,如不是家中阻拦,恐早就弃‘吏’从戎了。
“你这次去,也没有给家里留个香火,又怎么能说英凝呢?”
“大秦未兴,何以家为。”
杨时一脸震惊地看着在自己眼中越来越陌生的同僚,他眼中的豪情让杨时心生异感。
此一去,他仿佛看到了阎苍如鸟上青天,鱼入大海。
也是在这一刻他知道,阎苍将来绝对是一个了不得的人。因此,他对这位同僚愈发热情起来。
“我本是保州保定人士,家中两位兄长,长兄曾为太子舍人,今乃是保定府府尹,二兄如今是黄门侍郎。就我资质平庸,最后来到这小县出任粮督。你二十多岁未成亲,我却是与妻子成亲后五年未归,也不知家中孩子还认得其父否...”
杨时回头看着渐渐模糊的关隘,他们已经离开南州踏上了保州的土地之上。
“大人,校尉招您过去商议事情。”杨时正和阎苍谈天说地,这时候突然来了士兵叫住了他。被打断讲故事行为的杨时十分不开心,但是此行乃是这位校尉领军保护他们,这个时间来寻,恐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杨时与阎苍话别,向前方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