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湘因为给杨颌做媒,好事办成了坏事,最后被杨颌派人暗杀。
这让范术心有余悸,相比之前,性子收敛了不少。
回忆往昔为人这几十年,觉得自己很多时候多管闲事并非什么好事。对自己有了怀疑,自然看哪段过往都觉得有问题。
整日疑神疑鬼,恍恍惚惚,确实人消瘦了不少,精气神也没有之前那么敞亮。
听到贾阮的话,范术看了一眼被众人围成一圈的阎苍,却是摇了摇头,小声嘀咕了一句。
“骤居高位,当小心谨慎才是。”
“府南太过于钻牛角尖了,恐怕于身体不易。”
贾阮看着往昔的老友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也是有些心疼,周伯瞻死后范术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每日除了正常工作,也不再参与他们这些好友之间的聚会。
本就没了杨颌与周湘,现在范术也变了性子,这个小圈子算是彻底完了。贾阮有观相之能,范术阴郁积于胸中,印堂发黑,若是不能解开心结,怕是时日无多。
多番开解之下,范术仍旧不见变化,贾阮也就吸了心思,只能选择顺其自然。
另一边阎苍自然不知道范术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自他外出从军以来,与家人的关系就没有之前那么亲近,与范术自然也就少了来往。
这次跟随白衍回保定平叛,更是立下大功,有了关内侯的身份,加上常年在军队之中,自是养成了一股上位者的气势。
在家里,就连妻子王莹环都对他有了敬畏,更不用说几位嫂子。
平时若不是逢年过节之时,几位嫂子都会待在西院不会过来,王莹环却是没少向他抱怨这院子大了,少了些许人情味。
阎苍虽然回到了保定,但是心思还是一直在朝堂,在军队之中,对于这家中的事也是少了关注。
妻子的抱怨没有引起他的反应,他与长嫂家兄范术的关系,说到底还没有杨邺与封长二人来得更亲密。
他总觉得范术过于长袖善舞,对人难以真诚。与他有同事关系和利益关系的封长,相处起来反而更简单一些。
现在除了一些节假日的礼物来往,倒是与其少了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