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就彻底消失了？”

“为什么主体还能存在？”

它转动起来，眼珠子中一幅幅画面闪过，都是主体曾经历过的东西。

“找不到原因，但主体确实没有消失。”

“为什么？是他看到了什么吗？”

眼珠不知道原因，它本能觉得主体还不消失，是件不应该的事。

“绝望的人，什么都看不见，早就消失了。”

“比绝望更绝望的绝望，主体更是该早早消散。”

“除非，他一直没有绝望，还抱着什么希望。”

眼珠放弃了游荡，慢悠悠的转身，往主体方向飘。

视线中，主体重新变大，变得清晰，虽然只剩烙印轮廓，可在它非凡的眼力中，和本体以前没什么区别。

它怼了怼主体躯壳，主体没有反应，像山石土木一样。

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能看到什么希望？遇到问题也不知道解决了吧？

它忽然觉得主体也挺傻的，只是因为一些感悟，就将自己全部剥离，现在连意识都没了，有问题也不主动处理。

这样顽石一样的存在，能有什么出路？

它视线一遍遍划过主体烙印轮廓的头部，那里有两个并列大框，是它曾经所在的方位。

可惜，现在，回不去了。

飘荡这么多年，它很清楚，脱离了主体，它能做的事不多，发挥的能力远不如以前万一，要不这么多年也不会一直无所事事的飘着。

“傻子，笨蛋。”

“还呆在这干嘛，不消散留着碍眼啊，你突破不了了。”

“我知道你内部度过不知多少亿年，你还要继续等下去吗？去等一个永远也来不了的结果？没意义，放弃吧。”

眼珠通过视线，将信息传给躯壳轮廓。

轮廓吸收了信息，但那很快又退了出来。

躯壳没有接受能力、处理能力和储存能力，信息只是在躯壳中逛了一圈，原封不动流淌出来。

“愚蠢，都这样了还抱啥希望，该毁灭毁灭，该干嘛干嘛。”

眼珠不知疲劳的怼躯壳烙印，一些路过的苏晨细胞碎片也过来凑热闹，看到眼珠十分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