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趣的和恪只好离开。
看看天色,已近午时。
安儿觉得她家主子该饿了,便进来轻轻地请醒。
王熙凤睡得足足的,精神大好,可又装模作样围了暖帽,裹了厚袄斗篷,让人传话出去:“我轻易也不病一回,病一回只怕厉害。
“这病气万一过人呢?莫要害了姐儿。
“今天姐儿且先自己吃饭吧。
“姐儿已经出了孝,待饭后太子和太子妃回来,要跟着纪嬷嬷去拜见父母,让他们不必担心才是。”
和恪老老实实地听了,吃了饭,打听得太子和太子妃已经回来了,便先去见了太子,然后才去见了太子妃。不提。
丽正殿。
太子回来见了和恪,第二件事便是传刑狱司。
陈司狱低着头,仔仔细细地禀报:“张朱昨夜不当值,但下午下值后,以头发晕行动不得为由,在值房吃了晚饭,然后睡了一觉。
“二更时,值夜的人去巡查,他才离开值房。
“确切线路暂时没有查到,但是三更时分在光天殿后身曾经一闪而过,那时穿的是正经的侍卫衣衫。
“典膳厨的人说,三更梆响大约一刻钟后,他们后厨有些动静,去查看时,墙上有一只猫影。他们以为是宜秋宫王承徽的黑猫夜里出来遛达,便没当回事。
“今晨发现丢了一碟糕点、一碗汤。现在想来,说不定便是张朱所为。
“大约三更两点,侍卫在巡夜时,途径宜春宫时,似乎看见大树后有黑影一闪。当即赶过去查看,却没发现任何不妥。他们便以为自己是看花了眼。
“再往后,便是宜秋宫。
“因为皇后娘娘传话宜秋东殿,昨夜准烧纸。所以王承徽带着小郡主祭奠祷告,又烧了不少纸,三更三点才各自回房。
“昨夜是景黎守夜,仔细问了五六回。他都说待主子们回房后,听见王承徽翻来覆去许久。接着便听见鸟鸣、猫叫、人摔落的声音。”
太子的眉心皱起:“他还去了宜春宫?可查问了吴良媛等人?”
“查了。并没有任何痕迹。似乎只是路过。”陈司狱低着头,“承恩殿先自查了一遍,什么都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