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去了何处?”
“大多去往其他能分地的城池。”
“他们原来的地呢?”
“卖了”,刘跃回道。
他已经渐渐明了先生想要知晓哪些事。
“如今老羊湾多少人家有地?”
“一百三十多户”,刘跃如实作答,不等先生询问,继续道:“另外近两百户以租田为生。”
“定了几成租子?”
多年过去,启元宗如今定下的是六成。
“我家七成,其他人家一般七成五至八成。”
宗单轻抚储物戒,语气愈发平静:“比你家田亩多的有几户?”
“六户”,刘跃起身,拱手回道。
若不是当年存下的余钱多用来在城内买店铺,不然老羊湾当属他家田地最多。
“你们七户占了老羊湾几成良田?”
“约莫五成五。”
“周边其他村子,或者小镇呢?”
“有多有少,大差不差。”
宗单再度陷入沉默,半晌过后,挥挥手,示意刘跃退下。
然而满头白发的刘跃却突然跪下:“先生...,刘跃倘若有了错处,还请先生重罚!”
“起来吧,一把年纪了,莫要如此,再说我一直不喜这些。”
“是”,刘跃起身,缓缓后退,在忐忑中离去。
“唉”,宗单满脸苦涩,心中似是被压着块巨石,难以搬开:“我以为会有不同,想着阳安城就是所求之地。
不到百年,与绵山宗、烈山宗又有什么区别?”
“阳安城最早被我们所得,自是最为严重,其他城池地界要好些。”
“几十年过后,不还是一个模样?”
“你打算如何?”张燕云问道。
宗单摇摇头:“我想先四处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形。”
自打晋升至源动境后,除了那次逃难,宗单出行皆是御空飞驰。周边的光景很少能看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