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府外,宗单边走边苦苦思索。
“想什么如此入迷?”
“啊?”宗单抬头,见是燕云姐在问,于是言道:“觉得岳三哥的话似乎是有些道理在的,可心中却又有着说不上来的思绪。”
“有道理但是不对?”
“对,就是这个感觉!”
“你啊”,张燕云摇摇头:“太过心善以至于有些寡断。世间没有‘有道理但不对’的说法。
而之所以有这个念头,原因在你而不在何岳!他是个有才能的人,也是一个可靠的朋友、亲人。
大气、仗义、豪爽、待人和睦,很容易让人心生亲近之意,但对普通人来说并不是!”
宗单愕然!
“倘若这次能成,可以多多在启元宗地界走动。话说回来,你这个掌门见天的飞来飞去,辖下百姓出了这么大个事都不知晓,可算不上称职。”
“燕云姐教训的是,守一记下了。”
“我可以告诉你如何反驳他,但我更愿意你自个儿去寻。就如同当年在固基境时,对于大道我并未跟你多说一样。
只有亲自找到的,才会更加坚定!
如此今后遇着难处,也不会摇摆不定。更不会出现‘有道理但似乎不对’这般匪夷所思的想法!”
宗单仔细回想,确实有问题。
两人慢慢沿街行走,好在戴着面具,未曾被人认出。
“收田这事非同小可,不可能到时突然就提出。我看需得想个法子让他们提前知道。”
“不能现在直接去告诉他们吗?”
张燕云摇摇头:“我们若是直接挨个见一面,有‘胁迫’的嫌疑,并不妥当。还是让他们知晓后,自个儿决定为好!”
沉思片刻,宗单赞同道:“嗯,如此更周全些。至于传出去,就通过书院好了。”
张燕云眼中一亮:“可行!那帮生员往往三五成群的高谈阔论,劲头足的紧。更何况他们来自各地,传的定然不慢。
此事就交给我,而你去寻屈大哥与庄兄弟,与他们说说缘由。
正如何岳所说,置田办产,在这世间实属正常,或许他们也未想到会牵扯出如此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