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法就暂且不说。正因为心法难得,所以有些修行者纵使侥幸踏入修行之路,终其一生却仍无心法在手。
而你现在所学《纳气吐息术》就不用拿来说了。
修行者所说的心法,不包含它。至于为师,也是如此,修行到今日,也无心法傍身。”
“师父也无心法?”尽管宗单心中有所猜测,但师父亲口说出来后,他还是有些不相信。
宗泰离摇摇头,苦笑道:“师父若是有心法,何至于沦落至此。纵使遭难,也不会这般落魄。”
“师父莫要这般说,还有徒弟在呢!”
听到宗单的话,宗泰离欣慰的表情溢于言表。也只有此时他才会表露一些心迹,天色已黑,亦无月光。
这在以前,是万万不会的。
“师父,您的仇家是哪个?”宗单好奇的问道。
“呵...知道了又有何用?还想替师父报仇不成?”宗泰离沉默片刻,再度嗤笑。
不等宗单回话,宗泰离又接着道:“师父的仇家,你不用知道。师父从外地而来,仇家也不在风安城。
你如果一辈子待在这消息闭塞的风安城,倒也还好。
若是今生还有外出奔波的一天,也不要同他人说出与为师的干系。
告诉了你为师的仇家,你必然心有所念,到时言行自显,如此早晚招祸。
而咱们师徒十年,为师除了教你识字,其他教你的并不多。外人看不出你的师承,你又不说,自然安稳。”
“师父,徒儿不怕!”宗单坚定道。
听着宗单的话语,宗泰离不由得又想起了当年。
他活了几十年,见惯了生死,心绪早已麻木。
可当年风安城犹如地狱似的惨烈景象,还是让他那死水一般的心境泛起了丝丝波澜。
那时的他不禁想着,等到自己不能动弹,行将就木时,会不会被野兽撕咬,亦或者饥寒交迫的在破道观等死。
这才是他当时救下与收养宗单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