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十五分钟的追赶,四虎将终于远远的尾随在了张百万一行队伍的后面,时下他们最担心的是,前面到底哪一位是张百万,还有对方的人手太多,他们不能草率行事,只能待机而动。
张国良睿智的眼睛中蕴藏着冷冽的光芒:“根据我的判断,从轿车上下来的两个戴眼镜的人都有可能是张百万。”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郑天惠补充道:“从他们下车的阵势与这些人对他们的低头哈腰的情态可以看出来。”
“那好办了,”鲁国栋激情地道:“到时候我们只对付这两个人就行!”
张国良的双眼聚焦成一条缝,他小心地道:“我看没那么简单,这毕竟是一支二十多人组成的战斗力丰富的队伍,力量是我们的好几倍,而且我们不知道他们手中有没有武器!”
郑天惠为了鼓舞士气,讲出了自己的见解:“我爸爸说,遇到敌人的时候,要讲策略,最好是分散他们的力量,然后各个击破!”
“对,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岳飞的郾城之战以数千兵士大败金军一万五千的精锐;白沟河之战,朱棣以十余万对敌六十万;还有巨鹿之战,第一、二、三、四次反围剿都是以少数兵力去围歼多数敌军的实例,最后都取得了辉煌卓越的战绩,自古以来,以少胜多的战役数不胜数,所以这区区二十几人的兵力,对我们来说简直就是老虎吃豆腐,小菜一碟”鲁国栋为了炫耀自已的知识渊博,用历史的战役解说着。
“好,同志们的高昂斗志令人可敬可喜!”柳国珍显然情绪被调动了起来,他更加坚定了自己必置张百万以死地的决心,他像是一头勇猛的豹子蕴含着强大的能量,身先士卒地潜步而行。
越往山谷的深处,道路越是狭窄,而且周边的山谷毫无人烟,两旁树木杂草丛生,之后又行进了大约三、四里的路程,在道路拐角的半山腰处分列着十来间用竹子木头搭建的临时居所,张百万一行人弓着腰,费力地向上攀爬着,又耗了些许时间,他们终于来到了这临时的居所之前,只见面前是一处有百十平米的开阔地,而路面是用石块铺就而成的。
刘光标撮口吹出了二短一长的口哨,哨声震彻空谷。
哨声刚过,从棚户区的里首走出来二十来个人,此时是正午时分,太阳高照,他们衣着典型的肥短裤,穿着用纯白色或纯黑色缝制的对襟式上衣,其中一人领先而出,只见他目光犀利的打量着面前的这二十多人的队伍,最后把目光射向了刘光标:“刘爷,你一向是独来独往,今天怎么有空过来,而且还带了这么多人,这可不是你一贯的行为套路。”
刘光标点了点头,沉声道:“尚爷,先让弟兄们进去再说,这里风大怕闪了舌头!”
被尊为尚爷的人名为尚光,是这里坐第一把交椅的主人,他听到刘光标的话,立刻把手一挥对着面前的二十几个人道:“请!”同时,向光目不转晴地盯视着张百万和伍德贵。
穿过正中的棚舍,后面门户大开,地势也骤然变低,一栋东西向的百米塑钢大棚赫然在目。
刘光标带头进了塑钢大棚,里面分为几个大间,而正中这间是会客厅,桌椅板凳应有尽有。待得人员全部进来,刘光标为张百万引见着尚光:“张爷,这位是这里的总务长尚光尚爷!”
刘光标又返头为尚光介绍着张百万:“尚爷,这位就是赫赫有名的张百万张爷!”
张百万的名字从刘光标的口中一出,尚光就呼吸一顿,那惊诧的眼神让张百万心生忐忑,尚光打着“哈哈”紧走几步上前紧握着张百万的手,露出千载难逢的喜悦:“张爷,我尚光是三生有幸,早就听说张爷是我辈中的楷模典范,你的名字声震四方,就连那些条子们都对你是谈虎色变,望而生畏。哈哈!”尚光大笑着,紧紧地攥着张百万的手,用力摇晃着。
“那里那里,尚老弟过奖了,自出道以来,张某也是迫于无奈,所谓该出手时就出手,为了兄弟们的活路,张某不得不使用手腕,做些翻云覆雨之事!”
这时从门外进来了一个白族着装打扮的人,他低首伏耳地和尚光说了些话,只听得尚光是神色突变,他目光阴厉直逼刘光标:“刘爷,你们的身后怎么还有四个尾巴?”
尚光的一句话只惊得大众是舌桥不下,面面相觑。
电光石火间,张百万、伍德贵、刘光标和陈汉八目相对,同时说出一句话:“怎么回事?”在看到对方同样的表情后,他们齐把目光又投向了尚光。
尚光一览众人的表情,心知肚明地道:“刚才我的一位手下探报,在你们的身后一直有四个人尾随,不过,他们都是未成年人。”
“未成年人!”张百万又是一声惊疑:“一路走来,这深谷中是荒无人烟,怎么会有未成年人尾随?”
张百万一一从他带来的每个人的脸上扫过,但是徒劳无功,他们全都是一脸茫然。
尚光收回目光打量着张百万道:“张爷打算怎么办?‘
张百万目光阴寒至极,他开口提出了自已的疑问:“区区四个少年不足挂齿,只是奇怪他们是如何进来的,我们在谷口之处留有两个暗哨,还有这些少年来此地的目的是什么?”
尚光眸色一顿,凶光闪现道:“那就来个痛快的,此地的秘密一丝一毫都不能泄露出去!”
“好,事情由我们而生,也应由我们而灭!”张百万阴恻恻地返身道:“陈汉,你带几个人去清除他们,力争干净利索。”
“是!”陈汉回答着,带领多名匪徒迅速走出了房间。
经过十五分钟的追赶,四虎将终于远远的尾随在了张百万一行队伍的后面,时下他们最担心的是,前面到底哪一位是张百万,还有对方的人手太多,他们不能草率行事,只能待机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