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是过来瞧瞧,不必惊动院长和夫子了。”
崔芳菲闻言也跟着制止,顺势也将丫头打发出去外边守着。
“这里的夫子大多是往年从这里出去的学生,譬如招收的穷家姑娘,她们有些不想成亲嫁人的,或是想谋生挣口饭吃的,就在书院里继续教授学生;也有那些命运多舛的,只要有一技之长书院都愿意招收进来,既给她们一席之地谋生,也能让学生们多多接触外界,不必坐井观天。”
崔芳菲一壁给祝春时斟茶,一壁回答她方才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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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春时喝了口茶,“那要是没有擅长,才华一般,也没什么贤名,家境也不好的姑娘,是不是就不能进来读书识字了?”
“这是自然。”崔芳菲笑道,“她们家境不好,自然也没钱交束修,一两个也就罢了,开销不算多,要是多了这书院也就开不起来了。”
祝春时颔首,微微笑道:“也是,总不能让书院负担。”
“除了这些,每年女学九月还有个才艺比赛,若是能夺得魁首,不说能名声大震,起码也能在各家太太那里留个名姓,将来说亲也事半功倍。”
祝春时抿唇笑了笑,这倒是人之常情,姑娘们向来只能依仗娘家和夫家,若是提前有个好名声,将来一家女百家求,挑个不错的夫家有个安逸的生活也是好事。
二人正说着话,方才请她们进来的丫头突然叩了叩门,轻声道:“祝太太,崔大奶奶,盛五姑娘求见。”
祝春时轻挑眉梢,笑了笑没说话。
崔芳菲讶异地看了看祝春时,又瞥向外面,试探性的问道:“不如我去让人离开?”
祝春时摇头,看了眼身边的泻露,让她出去看上两眼。
不多时,泻露领着盛嘉润从外面进来,低眉道:“姑娘,盛五姑娘有话想同姑娘说,奴婢不敢擅专,便请她过来您面前亲口说。”
崔芳菲视线在二人身上来回转了好几圈,也没弄懂其中意思,但看祝春时神情并不惊讶或生气,便也明白对方是早有预料的,她也就端着茶安然坐在旁边,且听听盛嘉润能说出什么来。
“见过太太。”盛嘉润近前两步一福身,她见着崔芳菲也没露出什么神色波动来,“见过崔大奶奶。”
“五姑娘免礼吧。”祝春时抬了抬眸,“五姑娘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吗?若是关于你二嫂的,就不必再提了。”
“自然不是。”盛嘉润急忙开口,她看了两眼周围,泻露立即带着人退到门外关上,屋内便只余下祝春时、崔芳菲和她三人。
“太太放心,二嫂的事和我无关,我今日过来只是为了自己,还请太太留情,让我能有个说话的机会。”
祝春时眉眼未曾有半分波动,只淡淡看了她一眼,示意接着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