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赋辞觉得鲛人多少有点油盐不进,他也不在意觉得有些话说一次就够了,他和月白总会在一起的。
两个人默契的没有再说话,直到月白醒了过来,还看到两个人相处的其乐融融。
月白招了招手:“天色已晚,咱们回去吧。”
萧赋辞晃了晃手里的两条鱼:“今日难得闲暇,月白不如尝尝我烤鱼的手艺?”
“君子远庖厨,没想到萧大人会的还挺多。”柒祭在一边阴阳怪气的说道。
月白看柒祭为难萧赋辞,横了柒祭一眼:“柒祭。”
柒祭立刻噤声,不甘的看了一眼萧赋辞,可萧赋辞没有看他只是提着鱼含笑看着月白。
月白在萧赋辞的注视下,轻咳一声说道:“今天确实难得的机会,既然阿辞愿意施展一番,那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柒祭还打算说什么,突然似乎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变了变脸色然后对月白说了一句:“我有事情处理一下。”
说完消失在了水里,对于柒祭的离开月白也没有多问什么,萧赋辞则是心里暗喜,提着鱼打算去处理。
月白乖巧的坐在一边,看着萧赋辞处理手上的两条鱼,青年男子取下手上的墨玉扳指,原本以为萧赋辞应该是不会的。
可是他手上有条不紊的处理着,原来有人即使是寻常动作也能行云流水,不像是在烤鱼反而像是在做什么烹茶或者调香的雅事。
终于在太阳下山的时候萧赋辞升起了火堆,把鱼烤了起来。
河边的岸上竟然有几只萤火虫开始慢慢出现,接着越来越多,月白一时兴起提起裙摆想要去留住几只萤火虫。
落日的余晖撒在满是芙蕖的镜湖之上,大片粉色白色镀上了一层金光。少女提着裙子在岸边追逐着萤火,男子坐在火堆边温柔的看着她,细细的情愫就像丝线一样,一丝一丝的缠绕上来。
月白终究还是白忙活了一场,一个都没有抓到,萧赋辞含着笑她鲜少有如此活泼的时候,这一刻十年的光阴好像对月白来说只是一瞬间,可是这十年却足以让萧赋辞变得面目全非。
“月白,我是不是变了许多?”等到月白重新坐到他身边萧赋辞开口问道。
月白闻言仔细打量着他,过了一会儿点头:“阿辞好像变了很多,周身气质已经不再是当初萧家公子可比,父亲说你自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又恢复了之前的淡漠,萧赋辞能够感觉的出来,但是他同样知道这件事他一定要和她说明白,否则他们之间会永远有隔阂。
“月白,这些都非我本意,你还记得大婚时的变故吗?”
月白点头。
萧赋辞解释道:“我自小便受精怪困扰,是因为我的命格奇特,找萧家供养的捉妖师以我为饵,捉妖来提升修为。”
柒祭当然知道,但是他从来不会因为萧赋辞的话放弃月白,他数不清多少年的执念,不可能因为别人三言两语改变,所以没再搭理萧赋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