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耽误了时间,回来的时候月白已经快要毒发了。
等到祁巽走到月白窗前才看到,整个人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呼吸急促,即使是在昏迷中,也紧紧攥着衣襟,秀眉紧锁,如同溺水之人无所依靠。
祁巽抬手为月白拨开,被汗水浸湿的头发,绝美的脸上带着泪痕,看着楚楚可怜娇弱无助。
反手祁巽又握住了月白的手,在虎口处轻轻按压两下,月白手上的经脉呈现出了血红色。
“是南渝皇室的密药,不用着急,可解。”他说这句话是安抚祁殊,可是祁巽自己的心却向下沉了沉,可以解,但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祁殊倒是放下心来,祁巽拿出两颗药丸喂给了月白,肉眼可见的把你的脸色变得红润起来,也没有那么痛苦,舒缓了眉眼,沉沉睡去。
这个时候他们才注意到,月白手上牢牢抓住的是霜迟花。
“你后悔吗?如果不是因为你那一句话,她原本不是一个执着于过去的人。”
回答祁巽的是祁殊的沉默。
祁巽没有再多说,吩咐人照顾好月白,便打算离开。然后就开始着手准备解毒的事情,他只记得是南渝皇室的毒,那么月白可能是被皇室追杀。
可是,他收回手的瞬间现在越来紧紧握住,祁巽感受着指尖传来的冰凉柔软,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他从不与人亲近,但是对于月白是他太多的例外,不是不得以更特殊一些,再特殊一些,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他已经不能简简单单的将月白当做祭品。
浅灰色的瞳孔微愣,里面好像有千万种情绪涌动,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最终他还是在月白的床边坐下,打量着着这个对他来说绝对算特殊的女子。
心里开始想着,那她到底是谁?根据以往得到的消息,带走娲皇花的护法嫁给了南渝皇帝,但是却因爱生恨,囚禁皇帝自立为女帝,那么月白可能就是她的女儿,那么为什么南渝女帝要杀自己的女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