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就算真有对国主不敬之意,也该有刑部调查,廷尉府询问,人证物证皆有之后,再由廷尉府上报国主定夺。”
“你如今的做法,就是在滥用私刑。”安学义还是不相信,任平生敢如此胆大包天,真对自己动手。
“是吗?”任平生淡淡到:“本国师可不止是国师,更是先王御赐护国忠勇公,有铲除奸佞之权。”
“国主赐我国师之位,就是让我护大昊国土和王权。”任平生看着安学义:“你不尊国旨,不敬国主,则为不忠。”
“本国师奉国主命,主天下科举事,你不忠于国主,本国师难道不能把你问罪吗?”任平生神色淡漠。
安学义脸色涨红,毫无惧色大喝道:“下官为大昊户部尚书,秉承太后之恩,总要辨别国旨真伪。”
他指着任平生手中的国旨:“国师这国旨,并无太后玺印,谁知道是不是你诓骗国主所为?”
他接着朝虚空抱拳:“自太后辅政以来,大昊国旨皆由文皇阁而出,且必须加盖太后玺印方才生效。”
“但国师的这封国旨,却只有国主玺印,并无太后玺印。如此,下官怀疑其真伪,有何不可?”
“下官只是拿其入宫面见太后,以证其实,又何罪之有?”他一脸慷慨激昂,铮铮铁骨的反驳着。
“好一个忠肝义胆,铁骨铮铮的安尚书。那本国师问你,这大昊天下是国主的天下,还是太后的天下?”
“自然是太后和国主的天下。”安学义可不会上当,任平生不由嗤笑:“那你是听国主的,还是听太后的?”
“国主年幼,才有太后辅政。下官为人臣,自然是要两个都听。但为避免有心人利用,自然是要有太后佐证。”
任平生点了点头:“也就是说,你还是听太后的。哪怕国主的国旨在此,加盖了国主玺印,你也不认?”
安学义还想辩解,任平生冷声道:“国主年幼,但不代表国主死了。你不尊国主而尊太后,不是倒反天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