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松烟无奈一笑道:“这老家伙,好啦,你还不知道他,要不是当年我们是向着他的,他还顾忌着你的一分情面,凭着他此刻的修为恐怕不只是毁这几座殿宇,而是早就打上门了,你还是知足了吧。”
荣师还也无奈地笑了,知道明松烟这话确实如此。
欧朴叟开口道:“你看,你的这二位师兄就明事理。”
羽慕临听罢,不禁又白了他一眼,觉得这老家伙太过气人。
“旧事难忘啊老伙计们,这些年我一直想着这事,实在难以咽下这口气。他们以势欺我,令我痛失爱徒,这场子总归是要找回来的。说来都是我的过错,作为一脉之主,修为太弱,根本护不住任何人。”
欧朴叟略带失意地望着远处如此说道,仿佛言语之中充满了自责,又有无尽的愤恨,又充满惆怅之感。
闻言,明松烟也面色沉重,他开口道:“顾秋是个好苗子,说来也算是我们看着长大,只是可惜了。但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你何必还想着翻那旧账,况且当年处置此事都是一些长辈,要是闹大了,终归是丢了我们药宗的颜面。”
羽慕临赶忙开口道:“我说你这老小子出来就不安分,你可别瞎胡闹啊,我这宗主再当个几年,等我那徒儿成长起来,我便甩手交给他了,可在我这期间你丫的别抽风了,给我整出一些幺蛾子来,让我不消停。”
欧朴叟没有理会羽慕临方才之言,倒是回应明松烟的话说:“药宗的颜面早在十几年前就丢尽了,长辈欺压晚辈给外人出气,真是让人看得起劲嘞,你们当年也不是亲历嘛,难不成才十来年就忘得干净了。”
明松烟三人面色变得难看,当然不是因为欧朴叟,而是他这话里提及的旧事。当年之事,确实让他们十分难堪。
欧朴叟忽然看向沈乐,又转头和羽慕临几人说道:“我本是修行瓶颈的关键,本应好好在感悟才是,可你们知道我为何此次会出关而来吗?”
闻听他此言,羽慕临几人相互对视一眼,不知为何。
羽慕临开口:“谁知道你这家伙抽的什么风,不可能你有那后境的修为就想去找那些老不死的晦气,好让自己念头通达助益破境吧?可他们当年就是这种修为,都过去十多年肯定不可能原地踏步,你不会这般莽撞吧。”
欧朴叟有些无语道:“这都是什么风牛马不相及的想象,你真当我蠢吗?”
听到欧朴叟这么一说,羽慕临有些尴尬。
便听欧朴叟开口道:“既然你们碰巧在此,不如一起听听我那徒儿的消息。”
闻听此言,明松烟等三人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他们之前还说为什么欧朴叟就此忽然出山而来,还以为是个巧合,谁料想竟然是因为此事。
沈乐在侧听得清楚,从之前欧朴叟时不时关注自己的眼神来看,想来他是知道自己是为寻他而来,此番出山,想来是之前拜托褚信上山拜访有了结果。
之前他还因此事腹诽过,早不来晚不来,二人见面的时机太过巧合。
欧朴叟看着三人惊讶的神色丝毫不以为意,随后从袖中掏出一枚玉牌出来,开口说道:“这是我那小徒的东西,此前废了他的修为将他逐出师门之时,并未收回。这东西便被他给带下山去了,直到今日见到此物时,我才出山而来。”
几人目光看向他手中的玉牌,微微诧异。
随后欧朴叟看向沈乐,神色平静地问道:“你是沈乐?”
闻言,沈乐心中泛起一丝波澜,终于来到这师祖徒孙相认的一幕。他曾想过许多画面,可真当见到之时,也只有这般平静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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