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宾客,江启斌推开门走进新房。

墨兰虚弱地躺在那里,在看见他出现时,眼泪吧嗒吧嗒地滴落下来,真真是雨打芭蕉,好不柔弱。

“我是被他威胁的。当年沦落青楼,不得不听妈妈的话接客,他出手大方,赏了我不少银钱。我以为离开青楼,终于可以过普通人的日子。你疼我爱我,我欣喜却忐忑,总担心那些见不得光的过去会暴露出来。他找到我后,用那段往事威胁我……”

“我想成为你的妻子,想有一个家,我不想他毁了我好不容易才拥有的一切。夫君,我只是一个弱女子,不知道怎么办……”

江启斌看着墨兰,眼神沉痛:“我们初见时,你被妈妈逼着接客,那是演的一出戏吧?你看泽哥出手阔绰,知道他身家不凡,想攀上高枝。你哪里知道泽哥对女人没有好脸色,你连他的身都近不了,所以又把主意打在我的身上。”

“不是的。我虽已经失了清白之身,但是要是有别的选择,谁愿意再沉沦下去?我也想干干净净的。当时真是碰巧遇见的。”

江启斌冷嘲:“我给过你机会,但是你到现在嘴里也没有一句实话。直到今日,我才知道自己这两年有多瞎,竟相信你是什么冰清玉洁的好姑娘。你知道吗?你的身子清不清白我并不在意,但是你的心比你的身体还要脏,我觉得恶心。”

说完,江启斌转身,朝外面走去。

“我会把你交给官府,你的那些罪责交给官府来判。”

“不要……”墨兰从床上滚下来,朝江启斌的方向爬过去。

她的身下一直在流血,现在撞了一下,流得更多了。

“夫君,我错了,救救我……”

江启斌听说墨兰一直在流血,请了大夫给她医治,直到止血后,这才交给官府判决。

几天后,官府判了陈寒松秋后问斩,判了墨兰以及丫鬟流放。至于那些土匪,既然在潼南山作案,当然是那边的官府判决了。

“徽音妹子,我是来向你告别的。”江启斌提着包袱站在秦徽音的面前。

“你这是……”秦徽音放下算盘走过来。

“我打算去京城找泽哥。”江启斌说道,“这里的房子我已经卖了,把银子留给了家人。这笔银子足够他们这辈子衣食无忧。我去京城找泽哥,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徽音妹子,我知道你早晚也是要去京城的,我先去,咱们到时候京城再聚。”

“你这一走,岂不是留下清南哥一个人打理我哥的产业?”

“蒋清南也待不了多久,很快也会把镖局迁往京城。至于零食铺,那里也是你的产业,你这个大老板在,不用担心生意。”

“你们这一个个撂挑子不干,把活儿都扔给我,真是好潇洒。不过正如你所说,我们早晚也会去京城,所以京城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