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故意往轻了说,“江太医诊断了,不过是风寒入体。”
皇帝皱眉,“风寒入体可不是小事,世兰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坐也坐不下,皇帝开始在房间里踱步。
林濯音当然发现皇帝的心早就分到翊坤宫去了,作为解语花,哪怕皇帝心忧的是死对头,她也要善解人意才行,于是她担忧地说,“华妃姐姐甚少生病,如今病了,皇上不若去看看姐姐?”
皇帝想去,可又放不下丽嫔告状的事情,“太医既然诊断过没事了,朕过去做什么?”
这时,外面传来一声高亢的女声,“皇上,您去看看华妃娘娘吧!”
皇帝听出来是颂芝的声音,又关乎华妃,便制止了苏培盛要去赶人的动作,“让她进来。”
颂芝一进门,就哽咽地说,“皇上,您去看看我们家娘娘吧!娘娘发了高热,如今昏迷不醒。”
皇帝大惊,责问苏培盛,“你不是说华妃没事吗?”
苏培盛解释道,“江太医开了退热的药方,说喝了就没事了。”
皇帝一甩袖子,“糊涂奴才,该说的事情不说全了。”然后就要摆驾翊坤宫,可顾及林濯音的颜面,不好直接离去。
林濯音才不会让皇帝为难,“小四这几日离不开臣妾,总是半夜啼哭,皇上还是去看看华妃姐姐吧。”
皇帝拍了拍林濯音的手,愧疚地说,“音儿懂事明理,朕明日再来看你。”
目送皇帝远去,林濯音无悲无喜,倒是甘草心疼地说,“娘娘委屈了,您与华妃娘娘又不对付,何苦要把皇上推到翊坤宫去?谁知道是真病假病呀!”
林濯音拨弄着茶盏,笑了,“华妃骄傲,不会装病,想来是真病了。不过她这么多年也没个长进,为了跟小姑娘争风吃醋,连自己身体都糟践病了,我要是跟着斤斤计较,才是跌份儿呢!”
然后,林濯音的笑意化为了自嘲,“再说了,你没瞧见皇上的心都不在这里了,我强留又有什么用?自有了小四,我就不唱戏了,皇上也不来,若是再不识趣些,以后哪里有小四的位置呢?”
说着,林濯音摸了摸自己的脸庞,问甘草,“你说,那位莞贵人跟我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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