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濯音心里不舍,但更关心甘草的未来,“男人嘴上说的最好听,你可派人去探查过?若是他有了二心,诚心欺瞒,你嫁过去不是哭诉无门?”
甘草哪里想过这些,被吓得脸色发白,嗫喏着说,“若他真起了别的心思,奴婢就不出宫了,一辈子跟着主子,省得出去受那些委屈。”
林濯音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你先别急,我这几日找些人手去探查,刚才不过是我想得多,你说过你表哥人品极好,又肯痴心等着你,不会做丧良心的事情的。”
嘴上这么说着,林濯音心里却决定,如果这个男人不懂得珍惜,那就等着承受林濯音的怒火吧,不会真有人以为,林濯音是个好人吧,她可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皇帝这个时辰已经守在了年世兰的身边,一握住年世兰的手,就被她身体的高温吓了一跳,赶忙催促道,“药呢?你们这群不中用的奴才。”
宫人们跪了一地,还好此时灵芝端了药来。
皇帝直接拿起碗尝了一口,温度正好,于是轻声呼唤起华妃,“世兰,世兰,是朕。”
年世兰昏昏沉沉中听见了皇帝的声音,用尽力气睁开眼睛,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难过地说,“皇上不是去永寿宫了吗?为什么还要来翊坤宫?”
皇帝看着虚弱的华妃悲切的样子,哪里还舍得责怪,温柔地哄道,“朕听苏培盛说你病了,朕哪里还有别的心思?”
华妃听了皇帝的话,才感觉自己浑身的不舒服,赶忙说,“臣妾病了,皇上不该来的,您快走!”
皇帝见华妃神志不清的时候还想着自己,心中更是柔软,“朕将药喂给你,等你退了热再走。”
说完,皇帝将华妃扶了起来,搂在怀里,将药喂给华妃。皇帝很少干这样的活儿,但他细致又缓慢,华妃也没有感到不舒服。
华妃喝了药,又催促道,“臣妾喝了药就没事了,又有颂芝他们伺候,请皇上先行离去,不要伤了龙体。”
皇帝只是拿起浸了水的手帕替华妃擦了嘴角,“朕等你睡着就离开。”
华妃好久没见到皇上了,心里很是不舍,可皇上又说等她睡着再走,所以华妃只能恋恋不舍地闭了眼睛,汤药慢慢起了效果,本来华妃打算闭眼装睡,却不曾想真的睡着了。
确认华妃睡下,皇帝轻柔地离开室内,小声吩咐颂芝,“朕在隔壁将就一晚,你好好伺候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