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泅神情满意的笑着道:“让星斗给他们疗伤下,别让他们死了,至少也得让他们再活个十几天,到时候好塞进镇妖塔里。”
肥龙深吸了一口气后才沉声道:“明白”。
随后很快又换上了一副神情,满脸激动的望向陈泅。
“泅哥,你刚才那一招镇杀数十个炼虚强者简直太夸张了,这件事情很快就会传出去,玄天州应该没有比炼虚巅峰更强的强者,不然也不会不来找我们。”
“以炼虚初期修为,一招镇杀数十个炼虚强者!”
“一入炼虚,便炼虚无敌!”
“在浩瀚大陆十二王位没有被全部决出之前,我们是不是在玄天州无敌了?”
“不着急。”
陈泅笑呵呵的意味深长道:“要在王位坐稳一年,才算真正的坐稳了王位,等浩瀚大陆十二王位被全部决出之前,我说不定都已经炼虚巅峰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
“带上兄弟们,去天殿逛逛,在玄天大陆可没有天道建筑这种东西,还挺稀奇的,顺便了解下浩瀚大陆这片大陆的信息。”
而在天殿发生的事情,很快便传遍整个玄天州!
「佛门」主持高僧,死!
「雌剑宗」太上长老美妇人,死!
拥有五千年道行妖族大能的妖艳年轻男子,死!
浩瀚大陆最强世家之一的三公子,齐公子,死!
以上四人,全都是炼虚巅峰修为!
合体大能不出!
炼虚巅峰便是「玄天州」的最强者,而此时这四人全都已经还道于天,除此之外,剩余那些一众炼虚,也是尽数死的死,被活捉的活捉。
仅仅半日功夫。
这则消息便传遍了整个玄天州。
至此——
一众前往围堵陈泅的炼虚强者,全都化作灰烬,而陈泅也彻底坐稳了「玄天王位」,整个玄天州无一人敢再觊觎陈泅的玄天王位,只是.
朵朵城内。
距离天宫最近的一座城池,这里是「天斧宗」的地盘,此时天斧宗宗主,正面色难看的在城池一间茶楼的客房内耐心等待着。
当日那批人。
只有他活了下来!
但他却一点喜悦都没有,只因那陈泅的实力已经远远超出他的预期了,这就意味着他虽然活了下来,但他毕竟堵门堵了二十几天,等陈泅缓过神来,想起他之后,那他还得死!
他是天斧宗的宗主,总不能丢下整个天斧宗躲起来吧?
那陈泅的实力有点太夸张了,明明只是刚刚踏入炼虚境,为何直接就炼虚无敌了?这跨的境界是不是有点多了?不但跨这么多境界,还打这么多人?
而且感觉哪怕再多两百个炼虚,好像也完全没有意义。
领域,被绝对压制。
法术,人家是瞬发,你才刚读条,那无数雷龙就砸你脸上。
这他妈怎么打?!
于是他花费了足足数个时辰,专程去将陈泅的两个老乡邀请过来,准备打听一些事情。
就在这时——
屋外传来敲门声。
“进!”
天斧宗宗主急忙起身,面色恭敬的望向推门而入的碧山宫老祖和佛门老祖:“冒昧请到两位,实在是多有打扰,但确实有一些要事,必须得到两位意见。”
“.”
“.”
佛门老祖深吸了一口气,强心压抑住内心有些畏惧的心情,虽然天斧宗宗主身为炼虚巅峰修为,对他们二人如此毕恭毕敬,让他们两人感到有些诚惶诚恐的,但这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他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
他们两人都只是半步炼虚修为。
这位要想对他们出手,他们是肯定离不开的。
尤其是在得知陈泅一人将一众炼虚覆灭后,他内心更是怀疑,你他妈这畜生不会是打不过陈泅,准备拿陈泅的老乡来出气吧?
老子透你妈的!
而且他们两人明明都躲在角落里,哪都没去,为何还能被找到?!
“我们和陈泅都有深仇大恨。”佛门老祖面色认真到,言外之意很明显,大家是一路人,没必要杀他们泄愤。
“哦?”
天斧宗宗主微微一愣,顿时眼睛一亮:“那再好不过了,来来来,二位快入座。”
“佛门老僧前几天跟我闲聊时,说过二位,说感应到玄天大陆有个半步炼虚的佛家弟子,来到浩瀚大陆了,只是一直没来佛门,还跟我说准备等此间事了后,去找二位。”
“我当时暗暗记住了那佛门老僧说的二位坐标,就派人去将二位带来了。”
“事情是这样的,我长话短说。”
“二位是怎么做到和陈泅有深仇大恨,还活下去的?可有什么技巧?或者说那陈泅可否会放过一些和自己有仇之人?”
“.”
佛门老祖和碧山宫老祖对视了一眼,都看出来了彼此眼里的古怪,随后碧山宫老祖才试探性的迟疑道:“莫非,前辈想了解的是,如何从陈泅手里活下去?”
“嗯嗯。”
天斧宗宗主瞳孔中闪过一丝后悔,咬牙道:“你们也应该已经听说了,陈泅一人轻易镇杀了无数炼虚,虽然我在战斗开场前就跑掉了,但毕竟也曾堵过陈泅近二十天,未免日后不会被清算。”
“本来只是想找二位打听下陈泅的性格。”
“没想到二位和竟然在和陈泅有仇的情况下,还活了下去,那更好了,请教一下二位如何做到的?”
他虽然是活了下来。
但却一直活在恐惧中,不像那些在陈泅第一次出手就被镇杀的炼虚,还没反应过来就死了,而他不一样,他现在生怕陈泅什么时候就杀到他们天斧宗来。
尤其是「朵朵城」还是距离天宫最近的一座城市!
“咳。”
在确定了天斧宗宗主真的是为此事在恐惧,佛门老祖轻咳了一声后,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将茶叶咀嚼了几口后咽了下去,不由自主的端起了架子。
“这就说来话长了啊,在玄天大陆的时候,佛门和陈泅那可是死仇!”
“当时一个佛门弟子疯狂挑衅陈泅,并且我还亲自出手布置了诸多后手,准备坑杀死陈泅,你说这仇大不大?”
“大!”
天斧宗宗主,眼里满是希翼的重重点头道,这仇都能活,那他岂不是也能活!?
“他那不算什么。”
一旁的碧山宫老祖有些不屑道:“要说仇,谁能有我碧山宫和那陈泅的大?”
“当时在玄天大陆的时候,碧山宫掌门可是亲自出手下令通缉陈泅,并且亲自带着数位碧山宫长老前去伏杀陈泅,被陈泅全部镇杀之后,我又出关和他一同联合布置后手诛杀陈泅之事。”
“这仇可大?”
“大。”天斧宗宗主有些愕然偏头望向碧山宫老祖:“你这仇更大,这么大的仇,你能活下去!?”
“咳。”
碧山宫老祖和佛门老祖互相对视了一眼后轻咳道:“首先第一点,你要做好仇恨分解,知道债务分解吗,钱庄经常用的的一种手段。”
“你要做到,将自己从宗门中摘出来,让陈泅知道,和他有仇的是宗门,而不是我们。”
“比如我就布置了后手,将那和陈泅有仇的佛门弟子,定性为佛门叛徒,这样一来,佛门和陈泅哪里有仇,陈泅明明是替佛门斩除叛徒的恩人。”
“没错。”碧山宫老祖意味深长道:“我制造了留影石,将被陈泅诛杀的那些碧山宫长老和宗主,都定义为和我有深仇大恨的奸人,这样以来,陈泅也是我的恩人,何来有仇?”
“这”
天斧宗宗主突然眼中闪过一丝明悟,恍惚喃喃道:“我好像明白了,我完全可以说自己是被那些人逼着去的,在最后一刻良心发现了?”
“不行啊,一开始我对那陈泅放过狠话的啊。”
“我当时还叫嚣着让陈泅现在出来受死,否则必让陈泅神魂寂灭,永世再无翻身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