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息怒,臣并非不愿拨款,实则是工部要的太多,臣力有不逮。”
钱尚书的话语虽然委婉,但谁都听出来他的潜在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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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库,没钱了!
但工部尚书却不管这些。
国库没钱是你户部尚书无能,但我工部的款项必须安排到位。
否则,工部上下数千人,吃什么,喝什么?
因此,工部辛尚书闻言,怒气冲冲地望向户部尚书。
声音中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愤怒。
“钱尚书,你欺我工部无人否?
可以给兵部拨款,不能给我工部拨款,是何道理?”
“我工部也可以不要户部拨款,但若黄河决堤,由你钱尚书负责!
你敢吗?!”
钱尚书闻言,脸色骤变。
这个锅绝对不能背!
“辛尚书息怒,在下绝无轻视工部之意。”
然后,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对着永定帝继续说道:
“陛下,臣有一提议。
可否考虑暂时从各地商贾中筹集善款,或是发动百姓捐资修缮?
同时,臣也会尽力在国库中为工部挤出更多的款项。”
永定帝眉头紧皱,在众多大臣身上扫视一圈。
老实讲,他对户部尚书有些不满意。
但户部尚书是他亲手提拔上来的,非常听话。
如果此时不挺户部尚书一把,必然会令想要靠近他大臣有所犹豫。
因此,片刻之后,他缓缓开口:
“钱尚书的计策,虽不完美,却也不失为权宜之计。”
接着,他将目光转向工部辛尚书,双眸中透出一丝严厉:
“辛爱卿,黄河河堤修缮一事全权交由你工部牵头。
但朕要求你们务必让每一分钱都花在刀刃上,让黄河河堤成为坚不可摧的屏障。”
“臣领旨!”
“臣领旨!”
钱尚书和辛尚书退回队列之后
吏部员外郎本想出列启奏,眼角余光却发现自家顶头上司已经掏出了奏本。
于是,他只能顿住脚步,静静等待。
吏部左侍郎躬身出列,朗声说道:
“陛下,臣有本奏。”
“讲。”
龙椅之上,永定帝有些无语。
怎么今日一个个有这么多事情要上奏。
“陛下,兖州太守遭遇贼子刺杀,死于任上。
兖州大乱!
因此,臣请陛下速速选派贤能之士,前往兖州接任太守一职,以安民心。”
永定帝闻言,眉头微蹙,沉吟片刻后道:
“爱卿所言极是,兖州之事确为当前之重。
然则,何人可担此重任,诸位爱卿可有合适人选?”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静默。
众臣面面相觑,皆在心中狂喊:别选我,别选我……
太守职位,封疆大吏,固然令人欣喜。
然官位重要,性命则更加重要。
兖州太守已经连续三任死于任上,现在谁不都知道这个位子是个天坑?
尤其是新任太守,上任之初,带着精兵一千,自己还是融血境武者。
这种情况之下,任职不到一个月都被干掉了。
这尼玛,谁还敢去?
片刻后。
信义侯缓缓步出群臣行列,恭敬地向永定帝施了一礼。
随后声音洪亮,掷地有声地说道:
“陛下圣明,臣斗胆进言。
纵观朝野,论及才情兼备、文治武功皆有所长,且于地方治理上颇有建树者,非武安侯莫属。
兖州乃我大夏重镇,百姓安危、边疆稳固皆系于此。
亟需一位德高望重、经验丰富之官员以镇之。
武安侯文治武功皆为顶尖,定能引领兖州百姓安居乐业,巩固边疆防线,实为接任兖州太守之最佳人选。”
此言一出,武安侯面色瞬间阴沉,心中暗自腹诽:
‘好一个老谋深算的信义侯!
往日恩怨,我儿虽有过失,失手把你儿子打死。
但我已付出代价,你亦曾表示谅解。
如今却趁机欲将我阴死,真是个老银币!’
然而,现在这种局面。
面对信义侯的阳谋,他虽然不想去兖州,但又不能强行推拒。
否则,必然在百官和陛下面前落了下乘。
他极为不情愿的从队列中向外缓缓踱步,绞尽脑汁想应对之策。
突然,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陛下,
微臣闻兖州局势动荡,贼影偷偷,百姓生活于水火之中。
臣心甚忧,恨不得即刻奔赴前线,以血肉之躯扞卫我大夏疆土,护佑万民安宁。
然,臣亦有自知之明。
我之生死是小,兖州乱局平定是大。
臣下虽略有谋略,但比之一人,不亚于天地之别。
故,有此人在前,臣之米粒之珠不敢与皓月争辉。”
“哦?”永定帝眉头一挑,问道:
“武安侯欲举荐何人?”
“臣!
举荐镇南王楚南离以王爷尊位坐镇兖州,平定兖州之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