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满意，因为至少她还没有完全堕魔。无上，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还有什么颜面来责备我？”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神界，为了天下苍生，我有什么错？”

天道之父从不觉得自己有错，他为了这天下苍生连自己的孩子都舍弃了，还要他怎样？

“为了天下苍生？哈哈……”

云师尊突然癫狂的笑了起来，讥讽道：“无上，这个世间最了解你的人非我莫属，你心里在想什么，或许我比你自己都清楚。当年舍弃阿爻，你是为了阴界没错。可你为何会建立阴界？难道只是因为让那些无处可去的亡魂有个去处吗？你不过是想要完全掌控这世间的人类。让他们死了，都要在你的掌控之下。”

“还有那些被囚禁的神兽，如果不是那个昊天布下了你都解不开的法阵，估计上古时期的神兽们，早就灭绝了。因为你知道，它们一旦出世，便会对你造成威胁。它们不受天道规则束缚，不受你的控制，它们的存在会威胁到你的天威。”

“还有，你明知道帛铭不是神君之位的最佳人选，可还是强行让素荷嫁给了他，就是为了让他坐稳神君的位置，从而铲除凤族。凤凛是怎么陨灭的，你知我知！帛铭屡屡违反天道规则，堂堂神界的神君对凡人出手，你的规则怎么不制裁他？他杀了上一代神君的时候，你的天道规则又在哪里？他放出老妖王，为祸整个神界的时候，你又是怎么做的？”

这一个接一个的质问，让天道之父哑口无言，无从辩解。

这一桩桩一件件全都是他们父子造的孽，犯的错！

“无上，当初我可以把你推上这个位置，今日也有那个能力将你拉下来。之所以阻止小久儿杀了你，不过是不忍心看到那些无辜的生命枉死罢了。十万年前建立神界的初心，我从未变过，变得是你。你被这无上的权利蒙蔽了心智，你妄想掌控所有人的命运，可惜啊，你头上还有宿命神。不管你怎么做，你都摆脱不了宿命的！”

“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这么多年，你就像是一根钉子钉在我的胸口，我战战兢兢的维系着世间的所有生灵。可我生怕走错一步，你就会跳出来指责我，问罪与我，将我从这个位置拉下来。正如你自己所说，你可以让我坐上这个位置，也能将我给推下来。自古以来，有哪个上位者能允许有你这样的威胁存在？你不要以为自己的双手是干净的，当初铲除凤族你也是有份参与的。你难道忘了，凤族为何会子嗣单薄，到了这一代彻底凋零的吗？”

云师尊面色铁青，没错，他的双手也沾满了鲜血。

想要建立一个世界不是那么容易的，都是踩着无数的尸身走过来的。

不过他却不后悔，因为至少他给了那些漂泊无依的人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他很快释然，而后一脸讥讽的看着天道之父，问出自己一直藏在心里的那个问题。

“当年你亲手将阿爻送到我的门下，让我做她的师父。而后你便怂恿帛铭与她争夺神君之位，迫使阿爻最后走上绝路。你又亲手诛杀她，不就是想要逼我出手，然后借机除掉我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