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一切只是一场噩梦,醒来就会不一样了。
缓缓睁开双眼,水淼淼感觉着臂弯上的重量,六十一枕在上面睡的香甜,有银丝从嘴角滴落。
终究不是场噩梦。
但心已经麻木了,大概是接受了,不接受又能如何?
说是,鲛人泪能令白骨复生,可白骨呢?什么都没留下??????
意识渐渐回笼,水淼淼坐起身,捻过袖子,擦掉六十一嘴角的涎水,不管表现的有多成熟,到底也还是个孩子。
他们似乎早有预感,会以怎样的形式落幕,没有给孩子取名,因为感觉配不上,也没有让孩子们唤过他们一声‘爹爹’‘娘亲’。
无可避免的心中荡起悲凉,水淼淼拉过枕头,轻手轻脚的偷梁换柱,换回了自己的胳膊,小心翼翼的爬下床。
确保没有惊醒六十一,水淼淼给他掖好被子,又摸了摸他的脸庞,转身离开了房间。
走廊的灯,发出幽暗的光。
外面的天是灰蒙蒙的,水淼淼也不知道自己是睡了多久,一夜还是几天?
“我嚓!”
正要踏出船舱,水淼淼感觉被什么东西绊倒了。
这下是彻底摔精神了,回头看是庹炎君近在咫尺的脸带着点睡意,和几乎擦着自己耳锤过去的砸到墙上的沙包大的拳头。
水淼淼咽着口水。
“那啥,早上好啊?”
想到差点一拳就砸水淼淼脸上了,庹炎君的神情更加阴郁了,“你眼瞎吗,我这么大一个人躺在这,是看不见吗!”
那么多房间,为什么要睡过道里,不踩你踩谁。
水淼淼也不想争辩什么,努力往后缩了缩,庹炎君靠的太近了,要在不小心发生触碰,一拳或一脚下去,她就可以去见简褚了。
“对不起。”水淼淼哆哆嗦嗦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