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地上传来的震感结束,站稳的水淼淼看着镣铐纷纷掉落,还以为要准备开始跑了,她知道人太多,但总抱着希望。

血溅三尺,就在水淼淼身边倒下的身影,似一把把重锤,敲着她心中的闷鼓,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有人倒下,无力的手拦在了水淼淼脚前。

浑身一颤,水淼淼急忙闭上眼,紧握的双拳是松了又握,却最后都化为一声叹。

稳住心神,睁开眼,提起衣裙,跨过了手臂。

没在有别路可以让水淼淼走。

去时的路是人群让出来的,回时的路也只有这一条。

倒下的身影,是水淼淼归途的奏乐。

一脚轻落地,有血花溅起,似步步生花。

忽略周遭的一切,不去看她们宁死不屈的眼神,不去听她们无怨无悔的誓言,不去看她们义无反顾割开咽喉的动作,不去听她们······

压抑的令人窒息。

水淼淼想逃离。

人群中的水淼淼是那么的格格不入,从天上传来的目光,俯视意味又那么的强烈。

她不是花家人,但是参与者,是同谋。

就是不知自己到底属于哪一边,所以水淼淼慢下了脚步,挺直了背脊不愿露出半分惧意。

步伐还是越发的沉重,微微喘着气,水淼淼最终停下了脚步,手轻捂着胸口,血铺成的道路怎会这般的黏稠。

她已经用光了全部的力气,却仍走不出去。

是泥潭是流沙。

陷进去了就不可能逃的出来。

眼前纱帐朦朦胧胧,溅上点点血珠,血珠在晕开,似垂落下来的无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