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同知闻言,只得唯唯诺诺地点着头,眼神轻轻瞟了一眼顾宏逸,脸上继续陪着笑。
京城养心殿内,气氛凝重,正熙帝面无表情的审视着,手中来自西北之地各州府有关此次雹灾的伤亡损失情况。
即便正熙帝没有任何神情,但其身上散发的凛冽威压,压得众人几乎窒息,喘不过气来。
周围伺候的宫人们个个敛声屏息,战战兢兢地侍奉着,唯恐稍有不慎便惹得龙颜大怒。
随即,陪侍一旁的裘总管躬身趋前,双手呈上一份的奏折。
正熙帝接过,轻飘了一眼,而后微微皱眉道:“甘州为何比其他州城奏报来得更晚?”
裘总管赶忙回道:“回陛下,甘州此次情况颇为特殊,据送信差役所言,怕是军中有关,具体情形奴才也不甚知晓,恐怕详情会在奏章中有所透露。”
正熙帝将手中奏章看完之后,这才缓缓翻开来自甘州的那份。
过了良久,殿内众人察觉到身上压力骤减。下意识抬眼看向上首的正熙帝,而后在裘总管的眼神示意下,众人如蒙大赦,纷纷蹑手蹑脚地离开了殿中。
正熙帝仔细地看了两刻钟,才缓缓将奏折放下,开口道:“朕着实未料到,此次受灾损失最少的竟是甘州。看来邵玉书和温以缇二人配合的是颇为默契。”
他将手收回,只见御案之上,除了甘州衙门上书京城的那一份,还有单独的一份文书。文书之上,清晰地写着“臣温以缇谨奏”几个大字。
裘总管上前,为正熙帝重新添了一杯香茗,而后才徐徐道:“陛下,甘州怕是不久便要燃起战事。安远侯和武清侯世子,以及甘州边境的平西将军皆已上书进京,恐怕甘州的情形怕是不容乐观。”
正熙帝轻轻摆手,不以为意道:“他们的上呈朕都看了,如今我大庆国库并不空虚,国力也没有衰败多少,不过是区区瓦剌,还会怕他们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