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缇却淡然一笑,“估摸着现在告状的信件早已离开了甘州,但那又如何?是他们自己甘愿来甘州的,我所做的合情合理,没有任何见不得人的地方。我早就说了,他们有什么意见便去寻圣上来,寻我是没用的。”
当温以缇将自己被隐隐威胁的信件打包送到宫中时,正熙帝展开信件一看,顿时怒不可遏。
立即把各方势力叫进了宫来,好一顿训斥。
他直言不讳道:“你们争破头要的位置,朕给你们了。可你们当人人都是傻子不成?既然你们争得了这位置,得到了好处,自然要付出代价。老老实实自己掏着银子去补上吧,甭想着让朝廷出钱。还有,若再胆敢有人威胁温知州,朕可不会像今日这般网开一面,都给朕滚!”
正熙帝的怒吼声在宫殿中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
那些官员们听了,立即灰溜溜地离开了养心殿,他们低垂着脑袋,脚步匆忙。
万万没有想到,那个看似不起眼的丫头竟如此受圣上重视,竟如此大胆,还直接向圣上告状,这次可真是失算了!
果然,之后这几人便没有再来找温以缇的麻烦。
当温以缇再次听到三处县城的消息时,已是三位县令正在组织人修缮城池以及摆摊施粥。
这不是还是得乖乖的自掏腰包吗?她和邵玉书刚来甘州时,可是出了好大一笔血,才站稳脚跟。
这些人初来乍到便想坐享其成,哪来这么多美事。
这般想着,温以缇也不禁感慨,看来这人呢,还是得多遇事。
此前,她把这三处地方都当成了自己的压力,甚至负担。
如今,这不是正好好的,有人替自己解决吗?还不用她掏银子了,何乐而不为?
而关于三个县内现存的,大庆人与瓦剌人所生的血脉问题,朝廷终于有了处置的公文,下发到了甘州。
温以缇拿到公文后,缓缓展开,逐字逐句地阅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