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丘悦还待发作,“悦儿,坐下!”东丘古城沉声喝道,“不要急躁,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们东丘府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顾道友,你接着说。”
相比东丘悦的暴怒厉吼,东丘古城语气淡定,神色从容,但一股无形压力,反令人心生惧意。
不过,顾昊阳却浑然未觉,继续说道,“东丘府主说清者自清,那么请问,宁三小姐遭劫持的那天晚上,东丘公子在哪里?”
东丘悦道,“我在家中,傍晚时分还向四小姐请过安。府里管家护卫,很多人都可以作证。”
众人没有说话,但心里都不以为然。
德阳距离成都不过一百来里,御器飞行无须半个时辰。东丘悦就算给四小姐请完安,再赶过去,时间也绰绰有余。
至于府里家丁,自然是向着自家少爷,他们的证言不足为凭。
顾昊阳也不和东丘悦辩驳,继续说道,“除了方才两个大的疑点,还有许多小的疑点。”
东丘古城冷冷道,“你一起说出来吧。”
“遵命!这疑点之三,据说东丘府主闭关,乃是冲击元婴。化婴非同寻常,往往是生死关,要花三四年时间。
可为什么东丘府主一接到令公子的传信,就能很快赶到现场呢?跟我们一行人几乎是前后脚,这速度未免太快了,或者说东丘府主根本没有闭关,一直就在附近呢?
这疑点之四,东丘府主来到后神情很愤怒,几乎是使出全身解数,拆解禁制。东丘府主如此卖力,究竟是担心四小姐安全,还是说赶紧把禁制毁掉,免得留下把柄呢?
这疑点之五,我们一冲进来,其他杀手都闻风而逃了,偏偏黑手杀使者慕雁寒没跑,居然傻傻地站在千碧潭,等着人来捉他!这是不是很奇怪?
也许,他在演一出苦肉计,故意失手被擒,我们肯定要将他带回庄子审问。
大伙刚经过一场大战,肯定放松警惕。
到时候,先把山庄禁制重新开启,然后在茶水里下毒,或者是使用迷香,嘿嘿,半夜里所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全都晕倒了,然后,之前逃走的那几位黑衣杀手去而复还,里应外合...”
随着顾昊阳的话音,大厅里,一股紧张的压力无形中蔓延开来。
顾昊阳停了一下,接着说道,“我素闻黑手杀谋事精当,出手从不落空。他们做事,未料胜,先料败。对每一种可能都会准备后续的应付之策。
我们在千碧潭擒住了慕雁寒,以为事情已经结束,谁知,这不过是黑手杀的第二个计划的开始而已。”
睿远和尚脸色大变,他暗中鼓荡法力,手指在僧袍里悄悄竖起。
东丘古城脸色铁青,“真是好口才,你说完没有?”
“还有疑点之六,东丘公子,你从邛都回来了,那宁二小姐呢?”
“她也回来了,此刻在城里东丘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