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正中已经建起了十几间木屋,按规划,这里以后是祠堂,现在则做临时安顿之用,还没屋子的族人都挤在里面。
隔开一重院落,有四间屋子乃是族长郭观旗所居,此刻,还亮着月光石。
族内元老会刚刚散了,屋子里只剩下郭氏父子三人。
二公子郭黼纯揉了揉太阳穴,“议了一个半时辰,什么事也没定下来,光听三叔五叔他们发牢骚骂街,我脑袋都被吵得嗡嗡地响!”
郭玄衮眉头紧锁,“这也怪不得三叔他们,此情此景,谁能高兴得起来。”
郭观旗横了郭玄衮一眼,他心里清楚,这个大儿子对自己投降魔傀宗一直不满。
毕竟郭玄衮乃砚台岭亲传弟子,师父正是李青师。
早些年,郭玄衮一直跟随师父同魔傀宗作战,耳濡目染,受师父教诲,魔傀宗在他眼里就是邪魔歪道!
当年,魔傀宗大军压境,郭观旗深感不妙,于是向宗门求救。
玄一道人派了五十多名弟子支援郭家庄,其中就有郭观旗的大儿子郭玄衮。
结果郭玄衮回去后,郭观旗没了后顾之忧,两番交手后,便投降了魔傀宗。
因为此事,郭玄衮心里藏了个疙瘩,对父亲颇有微词。
郭观旗喝道,“牢骚发完就干正事,看看当前的急务有哪些?”
郭黼纯看了看手里的玉简,口里念道,“房屋还欠四十八间,围墙往东要拓三百丈,不过东面地下全是岩石,不好开挖。”
“除了这些,还有吗?”
“魔傀宗要我们这个月开采三十万灵石,其中三万归我们,其余二十七万解往魔像山,不过矿上的工具太陈旧了,人手也不够...”
郭观旗打断道,“采矿的事先不管,我们都没安顿好,怎么开采!上面要怪,我自会顶回去,咱们还是先把庄子立起来。”
郭黼纯答道,“庄子里欠缺的东西就太多了,护庄法阵,亭堠,练功场,藏宝阁统统都没建,现在族内的宝物还是零散由各位长老保管。”
郭观旗沉吟片刻,“事情虽然千头万绪,但也分轻重缓急。玄衮,你明天叫上你六叔,召集族内所有阵法师,先把护庄大阵布置好。
老二,你先不要去矿山了,安排人手把栅栏修好,亭堠要和以前一样,每隔百步建一个,安排斥候。
我这几天看巡逻的人精神不振,你叫上三叔一起,他主持刑堂,大伙都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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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黼纯听了,有些郁闷,“父亲,所有人手全都去布防么?那其他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