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同依然继续吃着碗里的汤饼,但目光警惕地四下张望。
中年大汉冷冷道,“不用紧张,这家客店很偏僻,我进来前,已经观察了一个时辰,方圆三里没有一位修士。至于这两个凡人夫妻,根本听不到我们说话。”
说着,他左手随意一挥,坐在柜台后面的老掌柜,忽然一股倦意涌起,头一歪,不觉昏昏睡去。
郑同放下筷子,压低声音,“原师兄,你怎么来了?”
中年大汉怒哼一声,“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师兄吗?昨日叫你来东郡,你为何不听?”
“小弟奉命要去庐山,若是折而往东,耽误行程,怕是不妥。”
“不妥?有什么不妥?”中年大汉目光炯炯,盯着郑同。
郑同毕恭毕敬道,“小弟怕引起怀疑...”
“胡扯!你从石鼓山赶到庐山,四千里路程,又不能御器,多花半天时间有什么可疑?...”
郑同不敢说话。
中年大汉呵斥完了,继续问道,“...你去庐山做什么?”
“师父叫我送一封信给葫芦门...”
“谁是你师父?”中年大汉的声音骤然变冷。
郑同沉默了一下,接着说道,“小弟一时口误,请师兄见谅。是石...是太极门铁剑峰的石长老叫我送一封信给葫芦门的孙舒云,他要小弟七天来回,因此小弟一路急行,无暇去见师兄你。”
中年大汉淡淡道,“佟师弟,你似乎忘了自己本来身份呀。
当年你一身脓疮,躺在臭水沟里等死,是谁救了你?你在太极门待了几十年,好像真把自己当成铁剑峰弟子了?”
郑同吓了一跳,急忙站起,“师父之恩,弟子须臾不敢有忘,若小弟做得有什么不妥,请大师兄责罚。”
屋中一时气氛变得甚是阴冷,好半晌,中年大汉才转了话题,“信呢?”
郑同急忙取出玉盒,“在这里。”
“信里写了什么?”
“小弟不知。”
中年大汉伸手抓向玉盒,郑同迟疑了一下,“原师兄,小心里面有禁制。”
“不用你提醒,我有分寸!”中年大汉从怀中取出一块碧绿的玉佩,法力注入,一道玄光笼住玉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