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涉及到那两座宫殿的事情,已经拖延了好些时日,但设计图却仍未完成。他不禁担心起李二是否等得不耐烦了。
“陛下召见,不知是何事呢?”闫立德的声音略带一丝紧张,眼神中透露出对未知的担忧。他暗自祈祷着希望不要因为工程进度而受到责备。
尽管李二向来听从他人建议、行事顺遂,但追求宏大功业却是所有帝王共有的癖好。
张阿难理解闫立德内心的忧虑。“这并非坏事,而是一桩天大的好事,等你们到了便知晓一切。”
“好事?”阎立本不禁感到困惑,在一片荒芜之地修建宫殿,此时怎会有所谓的好事呢?自古以来,那些大规模兴建土木工程的皇帝,在世人眼中都算不上贤明之君。
“当然是好事啊!房驸马来了数百张图纸,陛下看后惊讶地发现,那竟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绘画技法。二位最好尽快过去一探究竟,如果确系崭新的画法,说不定能够提升工匠们的社会地位......”
“什么?”闫立德与阎立本不等张阿难把话说完,便惊愕得站立起身,双眼紧盯着张阿难不放。
“陛下确实如此所言,所以你们赶快行动吧,此事关系重大。”张阿难并未心生不满,他深知这件事情对于工部来说意义非凡,甚至可能导致工匠的身份地位大幅上升。
"走,现在就走......" 闫立德情绪激昂得浑身发抖,说话都不利索了。只见他一边喊着,一边脚步匆匆地向前奔去。
"闫尚书,您的靴子!"一旁的侍从急忙喊道。原来由于闫立德跑得太过匆忙,竟然把一只靴子给弄丢了。
然而此时的闫立德根本无暇顾及这些细节,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冲,并大喊:"张将军等我一会儿,我去换换衣服......"
没过多久,闫立德便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此刻的他已换上整齐的官服,但可能因时间紧迫,其着装略显凌乱。
"闫尚书我们不急。"看着眼前这位心急如焚的工部尚书,张阿难感到十分无奈。
"某很是着急啊!"闫立德皱紧眉头说道。事实上,他确实非常焦急。
过去所采用的绘画技法实在过于复杂困难,即使以他这样高超的技艺水平,最终还是陷入困境无法突破。
这种感觉就如同面对后世那些精美的效果图一般——尽管画面极美,但要想真正实现却无比艰难。
没有施工图和平面图支撑,效果图根本看不懂的,旁边就算有很多文字描述,也不行不是。
闫立德撒丫子杀到皇城进入皇宫,此时李二就在御书房,此时还在研究各种图纸,似乎图纸上面有着数不清的秘密一样。
张阿难刚想要开口说话,却被闫立德连忙伸手制止住了。只见闫立德与弟弟阎立本一同弯腰拾起散落在地的那些图纸,并仔细端详起来。
“天啊!这......”阎立本不禁轻声惊叹道,声音中充满难以置信之情,身体甚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着。
原来眼前这些图纸所描绘的设计方案,正是他曾经苦思冥想、渴望能够实现的构想啊!然而过去无论怎样努力尝试,他始终束手无策,无法将其付诸实践。
如今竟能亲眼目睹如此详尽且真实可行的实物图纸,怎能不让他震惊万分呢?
此刻,就连一向沉稳睿智的闫立德也不禁面露惊愕之色,心中暗自思忖:“难道说,这些竟是房驸马所绘制出来的不成?”
这样精妙绝伦的图纸实在令人叹为观止,它不仅清晰明了地勾勒出每一个细节,更难得的是每份图纸均呈现出三个不同方位的视图,使人一目了然便可知晓其中所绘何物以及具体施工方法。
“没错!~此乃房驸马刚刚命人送回府中的,听闻这些皆是关于天津城的规划设计图稿。闫尚书,莫非您看出些端倪来了?”张阿难满心疑惑地问道。
尽管房俊以才情出众声名远扬,但毕竟仅限于文学领域的卓越成就;至于在工程建筑方面是否具备过人之处,尚未有所展露。尤其像阎立本这般精于工事之道的行家,自然深知其中奥妙所在。
“问题太大了啊!!!”闫立德口中喃喃自语着,脸上的神情变得无比凝重。
“到底怎么回事儿?难道那图纸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闫立德看到张阿难似乎有些着急上火,便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的话可能引起了误会。
“不不不,那图纸毫无问题!倘若绘制此图之人真如房驸马一般,那么此人绝对堪称我工部之天才啊!对了,此人如今可有官职在身?若无,我定当竭力将其招揽至我工部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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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听到这话,张阿难顿时满脸郁闷——这些家伙总是如此,遇到点好事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