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很好,只要人没事就行……”
邮差心知不能再继续多谈,这位房玄龄着实令人畏惧。于是赶忙说道:“左仆射,若是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告辞回去了。”
“很好,回去吧!好好休息一晚……”房玄龄挥了挥手。
邮差听到这话,不由得微微一怔,似乎觉得话中有话,但却并未理解其中深意,只能转身离去。
“是……”
邮差离开后,房玄龄便立刻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所在。他喃喃自语道:“看来二郎已经取得胜利了,否则这位不可能如此轻易地收回成命。”
房玄龄与李二合作多年,深知李二的性格和为人。此刻,房家面临的形势愈发危急,因为李二越是这样做,房家的处境就越危险。
自古以来,帝王最忌讳的就是臣子功高震主,如果有一天皇帝开始忌惮某位大臣,那这位大臣离死亡也就不远了。
无论是多么强大的权臣,最终都会走向覆灭之路。因为他们再怎么权势滔天,也不过是臣子而已。一旦被皇帝视为敌手,那就意味着他们陷入了极度危险的境地。
“你现在没有对手,但我房家绝不能成为你的敌人,所以……”房玄龄深知这一点,他知道,如果不做出一些改变,房家可能会陷入更大的危机之中。
因此,他决定即使无法离开长安,也要让自己从朝堂之上退下。
“二郎,尽管你这次又一次赢得了胜利,但房家却变得更加危险了。”
两天之后,李二终于回到了长安城。金碧辉煌的宫殿中,皇帝端坐在高高的龙椅上,下方则是黑压压一片的群臣。
此刻,群臣们脸上洋溢着兴奋和激动的神情。尽管薛延陀并非北方最强大的势力,但能够一举歼灭他们的十万大军,无疑是一场巨大的胜利。
这场胜利不仅让大唐的威名远扬,也让群臣们对未来充满了信心。然而,不少人心中却充满了忧虑。
尤其是与房家关系不错的人,虽然眼前的胜利让人欢欣鼓舞,但背后隐藏的危机却不可忽视。
李二坐在龙椅上,看着下方兴奋的群臣,心中也充满了喜悦。他深知这场胜利来之不易,是无数将士们用生命换来的。
更何况,房俊是以寡敌众取得这场胜利的,这将极大地增强大唐的威望。在这个世界里,一切都取决于实力。
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一切都是空谈,唯有实力才是最真实、最重要的。而实力的展示,往往通过这样的大规模战争来体现。越是以少胜多,越能凸显出大唐的威风。
“陛下,房驸马击败薛延陀,斩杀敌军十万,理应给予丰厚的赏赐,臣提议册封他为燕国公(此时于志宁尚未被封为国公)。”
“所言极是,以弱胜强,充分展现了我大唐的勇猛威武,确实可以赐予国公之位……”大臣们纷纷进言,表达对房俊功绩的赞赏和对封赏的支持。
然而,魏征却皱起了眉头,心中忧虑重重。倘若房俊真的被封为国公,那么后续的事情将会变得极为棘手。
“陛下,臣以为不可……”魏征突然站了出来,众人纷纷把目光投向了他,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敢于在这个时候挺身而出,实在是勇气可嘉。
“老魏,你果然是铁头魏,真令人钦佩。”此刻,就连程咬金和秦琼等大臣也感到困惑不解,他们意识到魏征似乎对房家怀有不满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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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个关键时刻,他竟毅然决然地出面阻止房家的崛起。众人皆知,房家的势力日益壮大,已难以遏制。
即使是皇帝李二想要阻拦,也是困难重重。倘若有功劳却得不到赏赐,必然会引发下属们的不满情绪。
“魏大夫,你且说说看,如果不在爵位上给予赏赐,又该如何犒劳房驸马呢?”李二饶有兴致地问道,因为他正期待着这样的局面出现。
只要有人胆敢站出来,他便能巧妙地利用此人来实现自己的意图。实际上,李二并不希望赐予房俊爵位,毕竟爵位掌握在自己手中更能占据主动地位。
无论如何,牢牢掌控主动权才更为稳妥可靠。
房俊如今才十七岁,年纪轻轻便战功赫赫,如果再赐予他国公的爵位,那他未来的功绩岂不是要超过皇帝?这可怎么行呢!
而且,就算想要封赏,也实在找不到合适的理由。魏征心思一转,立刻明白了李二的顾虑。
于是,他提议道:“陛下,可以封房驸马为雍奴县公,将玉田封赏给房驸马。”
李二听后,龙颜大悦,这个主意真是妙啊!虽然只是一个县公,但上面还有郡公、国公等更高的爵位等着呢!
这样一来,既避免了封赏过度,又能让房俊感受到皇恩浩荡。此外,玉田这块地以前就像一块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现在把它赏给房俊,不仅可以让房俊更加忠心耿耿,还能趁机将唐溪对岸的石城一并交给他管理。
如此一来,房俊肩上的担子更重了,而自己则有机会在其中安插自己的人手,尤其是在武将方面,可以好好运作一番。
然而,虞世南等人却不愿意了,纷纷站出来反对。他们认为,房俊以少胜多,打出了大唐的威风,如果不能给予丰厚的封赏,恐怕会打击士兵们的士气。
而且,程处默和尉迟宝琳等人都是房俊的好友,他们肯定也会为房俊鸣不平的。
封赏这件事大家心里都清楚得很,如果作为首领的人都无法得到丰厚的封赏,那么下面的人就更不可能得到好的赏赐了。
一时间朝堂上吵成一团乱麻,朝臣们各执一词,谁也不肯让步。
李二对此倒是喜闻乐见,然而李渊即将北上,他必须尽快给出一个赏赐的结果,否则局势将会变得非常糟糕,房俊很可能难以安抚。
此刻的房俊虽然还不足以令李二感到畏惧,但已经让李二心生几分忌惮,主要原因就是他实在太能赚钱了,这样的人着实令人恐惧。
“陛下,房驸马才十七岁……”魏征突然抛出一句狠招,周围所有人都愣住了。
一瞬间,所有人都明白魏征接下来要说什么!不过许多人都面露怒色,觉得魏征太过阴险毒辣。
“哼……等左仆射回来,恐怕要开战了。”有人低声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