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房间的灯,搭着梯子从上擦到下。
书被一撂撂取下来,把书上的浮尘抖落掉,书架擦抹干净,再分门别类地摆上架。
这是要翻天覆地的节奏么。无妨,劳动改造远比酒桌上利益博弈斗智斗勇纯粹多了,还很解压。
还真是,擦抹,扫拖,挤拧,冲洗,让人觉得心情很好,不是这些动作或事情好,而是想在一起的人在身边,心中无挂碍。
心中无挂碍的时候,才会觉得这些事情都好。
心情一好,就看什么都顺眼,做什么都顺心。心无挂碍,少了妄想,去了牵绊,放下执念,简简单单地做事,单纯地享受美好的内在状态。
只可惜,这样跳出压力的释放也只有小半天光景,他就被周文斌一通电话催走了。
约摸半小时左右,墨宝就高高兴兴地开了门,迎进了他的芹姑姑。
芹姑姑对着夏琼依自报家门,说明来意,原来是陆泽瑞喊她来帮忙的。
她坚持三人要在一个空间里干活,互相搭把手,陪着伴着还不累。
一看她麻溜溜的身手和顺序,夏琼依忍不住冲她竖起了大拇指。
嗬,这个动作就像捅了马蜂窝一样,王晓芹的话多得像竹筒倒豆子,说她二十岁进城务工的时候,陆泽瑞还是高中生。说她姑妈王素兰时不时会让她到陆家吃饭,但从来都没让她留过宿。
夏琼依好奇,当时陆家可有三个大小子在,还有孙家兄妹时不时会去,恐怕也没空房间空床了吧。
王晓芹笑得爽朗,还不是怕她对其中哪个公子哥动了凡心呗。
夏琼依心里直犯嘀咕,这里可是有少儿不宜。
没想到墨宝问,那芹姑姑是不是真对哪位动过凡心呢?
王晓芹用手掌呼噜着墨宝的后脑勺,这你小子也懂?
她否认说她哪有,她有自知之明,就她那学识跟水平,整一个天差地别,只是觉着吧,虽然她大几岁,但大家都是年轻人嘛,有共同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