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休宁县令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殿下,臣……臣……”
朱雄英看了一眼不比老爷子小几岁的休宁县令,说道:“别臣来臣去的了,实在想不出什么狡辩的话就不用想了,累不累啊!”
“你说你都这个岁数了,安安稳稳致仕,回家养老抱孙子多好,非要去干这种蠢事,钱这玩意,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你还贪个什么劲,咋的,你还想带进棺材里啊!”
休宁县令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殿下,臣一时糊涂,铸成大错,愿意以死赎罪,只求殿下可怜臣的家小,放他们一条生路吧!”
“哼!”
朱雄英厉声道:“你有几个儿子,几个孙子?”
休宁县令回答道:“不瞒殿下,臣有三个儿子,八个孙子!”
朱雄英听后走到他面前,拍着他的肩膀,苦心的说道:“你的想法孤明白,致仕之前大捞一笔,就算栽了也能给孙子留点财产对吧!”
“当爷爷的只要能为了孙子好,就是死那都是心甘情愿的,哎……天下的爷爷都一样,不止是你啊,孤的皇爷爷也是这样的……”
“既然你这么疼你的儿子孙子们,你说你要死了,他们该有多伤心啊,这样吧,你带着你的儿子孙子们一起走吧,路上有个照应不说,到了下面还有人孝顺你不是,到时候儿孙满堂,尽享天伦之乐,岂不美哉!”
朱雄英说的很轻松,但在休宁县令听来却犹如一张张催命符一般。
“殿下,请饶臣的家小一命吧,臣愿剥皮瑄草,臣愿凌迟处死,臣愿挫骨扬灰,殿下……”
“嘘!”
朱雄英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不要哭喊,一边跪着去,等候审判。
“一个歙县县令不仅私加赋税,还打着孤的名号强行增收各种苛捐杂税,这又有休宁县令勾结商人士绅,倒卖朝廷赏赐之物,巧占百姓农田,啧啧……接下来不知道还会有什么好戏,孤可是越来越期待了!”说罢,还看了一眼徽州知府王景辉。
两个县令在县里胡作非为,无论他这个知府有没有参与,知不知道,都逃不掉罪责!
“有人主动站出来认罪吗?”朱雄英对着众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