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进继续道:“陛下,詹徽没有以权谋私,但其他人却有!”
朱雄英一愣,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问道:“谁?”
“郑国公常茂,东莞伯何荣,以及他们麾下的各级千户,百户等下属,借收取新税之机,趁机敲诈勒索江南的富商士绅,甚至,,,甚至偷拿新税!”
此话一出,朱雄英脸色瞬间变的冷峻起来,人家詹徽一个外臣尚能尽心尽力,怎么就这些至亲拖后腿。
“骄兵悍将,真是死性不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朕的底线,当初朕就不应该救他们,也省去这些糟心事!”
这些淮西勋贵,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隔三差五要是不生点是非出来,他们都难受。
“凉国公可有参与?”
“回陛下,凉国公不仅没有参与,反而将二人训斥一顿,让他们将赃款赃物上交江南布政司衙门!”
蓝玉算是活明白了,朱雄英也为之松了口气,脸色也缓和不少。
淮西勋贵,打仗是把好手,惹祸也是一点都不含糊,看来以后和钱有关的事情,都不能让这些人去做。
“杀的有些狠了,恐怕难以善后!”
朱雄英并没有动摇新政的决心,更没有后悔,这话看似是说给李进听,其实指的是詹徽,他现在当真是不给自己留一点后路了,死活都要和皇权绑在一起,晁错,致都,这么多前车之鉴,他们这样的酷吏,一眼就能望到自己的结局。
但詹徽还是做了,他在赌最后的人生,他坚信朱雄英不是汉景帝。
李进趁机说道:“陛下,大破才能大立,改革难免会流血,变法也难免会死人,为了千秋大业,江山社稷,死些人也是在所难免的,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
“朕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