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冬来,一年已逝。
昨日一整夜的一场大雪,村里每一处似乎都铺上一层雪。朝霞透过云层照射山林里,一片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照射在村里,带出一丝丝暖和,很快传出四个孩子在打雪仗的嬉闹声。
“风,谨,你们来喝一点老夫酿的松爰酒。”儒守礼和儒心静都坐在松树之下。
木风和萧谨微笑着走过去。
“先生,刚来村中房舍,便听您所言:春雨宜读书,夏雨宜弈棋,秋雨宜归藏,冬雨宜浅酌。原来先生也能酿酒。”木风回想起初来之时,先遇儒藏焉,再与眼前儒雅之气的儒守礼相谈,仿如昨日。
木风和萧谨举起小杯,喝了一口,很快一股暖气在腹中升起,再慢慢温暖全身。
“先生,一杯小酒便能让全身暖和,果真不凡之酒。怪不得村民能在寒冬之中仍旧轻松农作,原来都因这种松爰酒。”木风喝完一杯酒后,心底赞叹着清晨所见到村民只是穿身一件薄衣,外加一件厚衣,早早出去农耕劳作。
萧谨也赞许着:“冬日松树傲立于雪地之中,它坚韧的身躯挺立,不惧严寒,就像村民。还有孩子们都一样。先生能将之酿酒,蕴含着不凡。”
“吱吱喳喳……”木头在木风肩膀上鸣叫起来。
萧谨笑着道:“当然还有木头。”
木风再喝了一杯酒后,放下酒杯,拱手道:“儒先生,还有心静先生,谢谢您们这一年来的儒家思想的授教,我和小谨受益匪浅,感谢至极。”
“风,儒修之路仍是漫长,它的影响与不凡,亦能助修士臻于至善,成圣为仙。老夫一身儒修只是始,求索之路仍是遥远。莫要停歇,正如你所修之道,尽管前路漫雪纷飞冰封万里,只要傲立不屈,春日仍会再来。”儒守礼双眼看着山林深处。
木风弯腰拱手再次感谢。
“风,你那位似友似敌的修士在山林中,看来他有言告之。”儒守礼淡淡地道。
木风也感知到,山林中潜藏的乌鸦,他每两个月会悄然而至山林中,这一种不懈的窥视让木风开始不舒服,但三次之后便无所谓,不过也佩服鸟鸦耐得住寂寞。
“先生,我明白。”木风说道。
正在喝酒的儒心静神色露出一丝寒芒:“先生,要我将他赶走还是重伤。”
木风和萧谨咯噔一下,儒心静果然不一般,言语中充满挑衅之味,“风,我在他初来山上之时,将他击退,一直没有告之。先生言之,村民无碍便不用理会,所以他再来之时我再没有理会。既然你将要离开,我可助你一把。”
儒守礼没有回应儒心静,而是要等待木风回应。
木风将杯中的酒喝尽,道:“谢谢心静先生的相助之情,我离开他人便离开,正如先生所言:村民无碍便不用理会就行。”